何芗贰脑中一片恍忽,只感觉昏昏沉沉,身子再也节制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朱由真站在兵士丛中,这亭中的构造安插他是花了极大的心血,此时朱阳还在内里存亡不知。
朱阳哈哈大笑,他的脸孔非常狰狞,叫道:“姓吴的,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想要我父王罢兵,那是做梦!”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朱由真冷冷的声音。
夜已黑。
轰鸣声震耳欲聋,令朱阳瞠目结舌的是,亭中俄然伸开了一张白帆,那些射来的铅弹落在白帆上,翻开一朵朵白花,随后,白帆垂垂隐去消逝不见,这诡异的一幕,远处发射的兵士固然看不清,但还是震惊不已。
“吴公子,你,你受了伤?”
吴非面色凝重,道:“不是梦,是真的!”
只见花圃以外,数百名流兵帮手持着火铳对着亭中,吴非晓得这火铳之前是倭贼首级汪直从西洋私运买卖军器的兵器,在百步以外取人道命如探囊取物,本身再短长,也不能一步跨到花圃外去击杀这些火铳兵,倘若被火铳打成筛子,只怕他有天大的修为,也活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何芗贰再次复苏过来,展开眼,就瞥见吴非已经换了件衣服,盘膝坐在地上,他一手捏着一块云石,一手捏着一块金子般的物体,一道温和的金色光芒从金块上收回,正滋养着那块云石,在光芒的滋养下,云石上的麻点渐渐减退,最后不见。
吴非刚毅隧道:“不管有多大困难,我也要禁止这场战事!”他拉住何芗贰的手,接着道:“三日以后,我会返来找你们,但愿王爷到时给我一个明白的答复!”
朱阳晓得有变,身子向地上猛地一扑,就闻声一阵轰鸣声响起,数百颗铅弹同时向亭中射到,朱阳在倒地之前,就见吴非手中多了张黄纸,他将何芗贰抱在身下,向倒在地上的石桌中间闪去,同时那张黄纸顶风燃烧。
吴非将地上的毯子收起,往怀中一塞,又将一件东西塞到何芗贰手里,抬腿向林外走去,何芗贰惊得下巴都要掉了,那条厚大的毛毯,被吴非放在身上,竟然一点陈迹都看不出,不知他放在那里,又是如何做到?
“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