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微摇摆,黄花木雕花的小几上摆着套青白釉瓷的茶具,车内点着夜寒苏,散着好闻的香气。
空中传来几声雷鸣,江沅昂首看了眼有些阴沉的天空,皱眉道,“这些日子气候实在太奇特了些,方才还好好的天,这会又阴了下来。”
霹雷――霹雷――
马车将停,度水的声音就从车壁别传来,“爷、夫人,我们到了。”
门巷倾颓,墙垣微微的有些朽败,江沅被朱船扶着下了马车,她猎奇的昂首看向额扁,上面题着“回安寺”三字。
“阿沅不是想拜佛么。”宋延巳点点火线给她看,“快到了。”
宋延巳看着怀里堕入甜睡的人儿,谨慎的合了书册,她睡着的模样都雅极了,菱唇不染而朱,微微的翘着,他就这么垂着眼细细看她,指尖滑过江沅的脸庞。
看着儿子一脸震惊的小脸,宋延巳可贵感遭到了存在感,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道,“去吧。”
“徐安。”宋延巳一开口,徐安就得了号令,他冲到院里,先是拍拍一人的肩膀,又指指天空。
风悄悄吹着,树上的枯叶打着旋儿的落下,江沅正抱着呈钰在家焦心的等着宋延巳,远远瞥见那抹月白的身影踏出院门,便迎了上去。
雷声越来越响,院中的沙弥还是一动不动,江沅忍不住,“这几个和尚,怎的还不收了炉子,莫非还想要淋雨不成?”
多大的小屁孩,还男人,江沅嫌弃瘪瘪嘴看向宋延巳,“是不是你又教了钰儿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