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容眉头越皱越深，有几片碎纸大抵是丢失了，被碎纸片拼集起来的三个字实在是不完整的――“清”缺了一点水，“容”缺了“口”的两角。她不晓得这三个字是沈霜照多少年前写下的，本来黑亮的墨迹也褪了大半，变成淡淡的玄色；红色的纸跟着时候的流逝也出现了黄色。
“只要痛苦，没有欢愉。”陆清容闭上眼，沈霜照严厉的神采和声音便再次闪现在面前。
“痛苦……”陆清容怔怔地咀嚼着这三个字，究竟是如何的痛苦。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沈霜照脸皱成一团，扭着头躲开她的手。她极不肯回想儿时与洛等候在一起的那段光阴，固然在她脑海里的那些影象已经很恍惚了。
今晚月色不算太敞亮，从窗外晖映出去的一束光落在陆清容身上，只能模糊瞥见四周事物恍惚的影子。
沈霜照的嘴唇，沈霜照沾着水珠的睫毛，另有她亮晶晶的眸子……当时本身只顾着惊奇与活力了，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忘了她眼中那如当日湖水普通暖洋洋的和顺？
“洛期仿佛很爱你。”犹记得，她在洛期走后还一度拿这件事来戏谑沈霜照，当时沈霜照眼眸里模糊流暴露来的非常情感她看出来了，可还不是很明白。但现在，若她想的统统都是真的，那她真的是对沈霜照做了极其残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