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容眯着眼,非常风趣地望着赵越瑶远去的背影。
“再说了,你又安知那人没有行刺城主的动机?”雪梅越想越气,幸亏兰心在一边劝止了她,不然两人怕是要争论一番。
“蜜斯,”秋蕊悄悄叩了叩门。
凌烟低头,望着白衣上的血迹,说:“换身衣裳是来不及了,你先去外边把香炉和琴收出去。人来了就先对付着,如果问起我,就说我已经睡了。”
凌烟暗自思考了一会儿,作出决定,说:“秋蕊,你按我说的做便是了,一会儿可千万不要暴露甚么端倪。”
秋蕊连气味都混乱起来,低着头一脸煞白,却还要故作平静:“回城主,蜜斯早已睡下。”
兰心和那些侍卫一走,只剩下赵越瑶,雪梅,秋蕊另有陆清容四人。
“城主,彻夜您是……”雪梅想问彻夜赵越瑶是否还是过夜在丹阳殿。
“刺客也只是惦记取城主的长命锁,未曾想要伤人。只是令我猜疑的是堂堂青城城主的寝殿,小贼竟然能如此等闲地出入,这内城里的保护队常日里也不知是在干甚么。”陆清容似笑非笑,话里的讽刺任谁都听得出来。
沈霜照的武功或许不及陆清容,但是清算这些侍卫还是绰绰不足。只是对方人数浩繁,如果持续打下去,她定会被“车轮战”拖垮。何况……沈霜照一剑刺穿一个侍卫的胸膛,拔出剑后竟体力不支地用剑尖抵住了地。她的力量在逐步流失,手脚也更加地有力。
“陆蜜斯无碍便好。是我接待不周,竟让寝宫里进了刺客,陆蜜斯吃惊了。”
“烟儿呢?”赵越瑶傲视着她,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陆清容挑眉,面纱遮住了她的神采,对雪梅的话未回应,反是轻飘飘地叹道:“罢了,如此看来城主的寝殿我是无福消受。这丹阳殿就物归原主,劳烦城主给我换个寝殿。”
“奴婢拜见城主。”见赵越瑶来了,秋蕊立即迎上去行了礼。
“是……”雪梅应道。想想也是,城主对那长命锁如此在乎,日日不离身。彻夜竟有贼人大胆到单身突入寝殿想偷锁,城主天然是不会轻饶她。
凌烟望着地上少女惨白的面色,又想起她昏倒前望着本身的模样,心似是被狠狠揪了一把,莫名地为她心疼起来。她唤秋蕊过来,两人合力将地上的人儿扶进了屋里。
陆清容垂着眼,掩蔽在面纱下的脸上闪现出谑笑。秋蕊昂首,视野刚巧与陆清容撞个正着,对方那双妖魅眸子里的凉意与玩味,让她呼吸一滞。
“陆蜜斯没伤着吧?”兰心问。固然她深知以陆清容的技艺,普通人没法儿伤及她,但人家是高朋,出于规矩她还是要扣问一番。
“兰心?”雪梅吃惊,“你如何会在这儿?你不是……”她瞥了一眼陆清容,“不是带陆蜜斯去寝息了吗?”
“蜜斯!”秋蕊惊魂不决,又见那浑身是血的侍女倒在了凌烟面前,内心更加慌乱,人好似僵住了普通,愣在原地没法转动。
“那……那此人……”
“回城主,刺客往荣月轩去了。”
秋蕊内心直打鼓,跟着脚步声愈发地近,她心口一紧,腿都快软了。可又想起凌烟的话,只能用力握起拳佯装淡定,硬生生地压下了心中那份发急。
沈霜照喘着气,不得不承认此次是她行事莽撞、考虑不周,不该打动地单独一人来这青城偷……不,是取回长命锁。
“兰心,你和侍卫们在这四周细心搜索刺客的踪迹,一旦有了动静,立即向我禀报。”
赵越瑶和雪梅正带着侍卫往荣月轩畴昔,却不想路上竟又遇见了陆清容与兰心。
“是!”
秋蕊只在内心祈求城主千万不要发明那受了伤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