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竭抽搐着,方才那名男人见此景象都皱起了脸,心砰砰地乱跳起来。都说沙海的陆清容心狠手辣,可依他看比起陆清容,他家主上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我的错。”这个的确是她的忽视,“师父,你可否派人在水澜城里找一找她的下落?她在水澜城人生地不熟,胆量又小,我怕会出事。”
“那你的意义是让我由着她去找陆清容?”
陆清容勾唇嘲笑,却将剑插回了剑鞘。她侧过身,双手负在身后,将一个白瓷药瓶放在桌上,不再看彩儿。
卖糖的疯老头口中一向喃喃自语,听女子这么说,不由抬起了头。他目光板滞,看了好一会儿才如同见到鬼普通大呼起来。
“出了事才晓得好言好语地求我,那之前你又何必对我剑拔弩张?”沈婉蓉端倪间晕染着一层薄怒。
陆远征:“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见她?倒是单单捉了她身边的小丫头返来出气?”
“少主,我是喜好她。即使奴婢出世卑贱,我也有喜好别人的权力。少主当然高高在上,但是从沈霜照的角度说,你若不能让她幸运,又有甚么资格来指责我喜好她?”
幻红惶恐地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倒吸一口冷气赶紧低下了头:“不是,幻红不是这个意义……蜜斯要做的事,幻红不敢禁止。”
陆清容的剑尖离彩儿的喉咙处又近了几分,已经有一丝血渗了出来:“剑都抵到喉咙了,你却还不肯说一句告饶的话,哪怕说个‘再也不敢’,我也会心软放过你。可惜,我看为了霜儿,你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我不过是看到那面具触景生情,一时发了昏才恍忽地感觉瞥见了她的身影。可惜在人群中追随,并无她的踪迹。”沈霜照说是这么说,可内心仍旧鉴定那人是陆清容。
“前提呢?”
因为陆清容和彩儿的事,沈霜照心境非常不佳,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沈婉蓉走过来,温热的手把握住她的手:“莫要对我那么冲,过些日子那位宗主来了,你可把这暴躁的性子收敛些,不然轻易让人看了笑话。”
彩儿被迫昂首,抵在喉部的剑尖现在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如果一个不谨慎,她便会命丧鬼域。先前有沈霜照护着,又见陆清容对沈霜照那般包涵,彩儿觉得陆清容是真的转了性子。可现在,真当陆清容拿着剑架在她脖子上时,她才明白陆清容的和顺只要沈霜照才有资格享有。
“还记得我是谁吗?”身披大氅的女子站在山洞里,摇摆着的烛光也难以照亮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