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沈高见不到妈妈睡不着觉,听到门开的声音就拿着个玩具汽车迈着小短腿两步一颠地跑来,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妈妈”。
突如其来的委曲淹没了她的感官,她撇着嘴,醉醺醺地靠近周闻,以一左一右的挨次抓起他的手,放到面前细心打量,然后“啪”地一下,用他的手捧起本身的脸,揉着她软绵绵的脸颊肉。她皱着眉头,整张脸看起来像个“囧”字,委曲成了一个糯米团子。
又说:“但是我如何忍心打掉孩子呢?我独一的孩子。”
很久,他放开脸颊发热的她,低声道:“沈清言,我错了。”
妈妈一返来就放心了的沈包子顿时困意袭来,小团子脸上的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奶声奶气地吭哧了两声,砸吧了下嘴,就睡着在沙发上。
现在想来——
陈斐看着他冻得通红的手枢纽,被风吹得有些生硬的脸,可贵深沉地叹了口气。
她在闹,他在“皱眉”。
周闻一起上背着沈清言过来,没安息过,有些吃力地喘了口气,往房间四周看了看。二室一厅,找到寝室并不难,他用脚脱下鞋子,走到寝室,轻手重脚地把沈清言放下,把丰富的棉被敞开,替她把领巾手套外套等一干衣物脱下,再把棉被盖上。
“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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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扶住她的后颈,颀长的指尖插入疏松的发间,悄悄挑逗。
他说他来过,沈清言主观意念奉告本身是不信的,但是包子私藏的照片,又变得解释不通了。
咔嚓。门被翻开。
他们吵架的模样也像极了网上传播的情侣吵架形式,女生总爱说的“不不你没有错”,实在就是“你有错”。
“去过两次酒吧,喝醉过两次……”他卖关子一样把最后一个字的音拖得很长,“一次是在纽约,一次——是在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