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言洗漱完换了一身便利的装束,顺手穿了一件蓝玄色的毛衣,衬得皮肤愈发白净,脸上青紫的疤痕也褪去了,只是因为刚起来没多久,脸还微微发肿。隔了大半个客堂,远远地她就闻到了酱油荷包蛋的味道,定睛一看,白粥小菜一应俱全。
对坐的事情职员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一双眼在她身上转了转,又到周闻身上,最后瞥了一眼温馨的沈卓,随口问了句:“这是你们侄子还是朋友的孩子啊?小小年纪还跟来看你们登记,长得倒是挺敬爱的。”他提笔写了几笔,昂首慢悠悠地递给他们一本红本本,印着结婚证三个大字。
“总感觉那里不对,”她后知后觉地撇了撇嘴,“你的求婚仿佛是零本钱。连束花都没有。”
她前三十年,学习事情向来措置得层次清楚,寻求一个有理有据。可反观糊口和豪情,倒是含混得一塌胡涂。从来往到生孩子,再到结婚,都不在她的打算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