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
裴子墨深舒一口气,淡淡一笑,“苏念,你活着。今时本日,此时现在,你活着。那便比甚么都首要。”
“你不会悔怨吗。”让我健忘那些……
裴子墨见苏念半天不说话,眉角轻挑,微微一笑道。“如何,妒忌苏夫人信赖我?”
让她如何健忘,他带侧重伤却还刚强地陪着她去看望亡母,明知不得动用内力,却还为她劈毁断崖,已经气急攻心,吐血难忍,却隐至一旁,不得闻见。他知她被送到云木崖是必定成果,奉告她,不要惊骇灭亡,一次灭亡换来的将会是让统统人都害怕的重生。却还是在她乘上马车,驶出京国京都之时,追逐而来,拖着病躯,不堪重负,颠仆在地,一身雪衣染尽沙尘,毫无昔日的高贵形象可言。
在当代的确就是钻石王老五。
裴子墨闻言眼里划过一抹黯然,“那些本就是我该做的。倘若那些事情让你现在这般痛苦,忘了也罢,实在也并不是很首要,你活着比甚么都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