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墨指着那变更过后的绢布,薄唇微抿,淡淡道,“绢布这画,较着是说青河图就在碧桐居内,但是,碧桐居虽不算多大,也不小,更何况碧桐居内风景浩繁,青河图到底藏匿于那边。”
夜,月高挂,西夏的日夜温差些微,白日暖热,早晨有些冷气飕飕。
凤凰……
好端端的,如何就绣了只凤凰……
默了默,青主子道,“不知裴世子何意。”
裴子墨目光顺着苏念细白的指尖所指方向看去,那面积不大的湖泊之上,假山仿佛微微裂开一条缝,不过内里到底是甚么,却也还是不得而知。“看来,奇妙该当是在这湖泊之处。”
大略也不会如何,毕竟他的身份对苏念来讲,并没有甚么意义,苏念未问过,他未提,也算不上棍骗。
“嗯,我初入相府,就晓得苏兆成也曾不止一次到碧桐居搜索过青河图,但是都未寻到,每次都是一无所获,藏匿于那边,的确也是个题目。”苏念目光舒展绢布之上,淡淡道。
“有……”苏念看着青玉,嘴角微勾,“驰驱了一日,好累,到住处沐浴换衣后我再奉告你。”
那他究竟在担忧甚么。
这些事理他当然都懂。但是你让他一个看苏念皱眉都心疼的人如何看苏念割伤本身的手。何如他不是凤女,不然必定统统都替苏念接受。裴子墨黑眸微闪,淡淡看着苏念,比起她的命,一滴血,确切算不得甚么。
青玉公然焦心,“蜜斯,那有甚么?”
清冷的眸子微微敛了敛,淡淡道,“青奴,是她给你的名字吗。”
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裴子墨。
苏念笑了笑,抿唇不语,却带着青玉往方才那老公公指导的西夏公主为他们安排的住处方向走去,不过那走了几步以后,又停下来,看着还在原地的墨寒,问道,“墨寒,许大牛迩来但是有何静态。”
*
……
青玉被苏念戏弄了一把,直顿脚,“蜜斯真讨厌!”
青奴心下已有模糊的不好的感受,可却还是不能肯定,还是淡淡道,“该晓得的都晓得。”
青玉喏了诺鼻子,“青玉还觉得西夏天子又给了蜜斯甚么好宝贝呢。”
“是何?”裴子墨蹙着眉,看着苏念手上的绢布,余光看了看四周,四周无人,即便说出来也是无事。
苏念在青玉的服侍下正在西夏公主安排的住处——一座比之东宫略小的宫殿内沐浴。
苏念闻言神采有些羞红,的确,从东山下来,至西夏,虽简朴洗了个澡,但是还是没有真正的沐浴换衣,在此歇息一晚也不为过。“嗯,好。”
御花圃很大,苏念和裴子墨单独两人费了点劲才走出御花圃,沿路问了几名宫女,再寻到来时接待他们的老公公,托老公公带他们去找青玉和墨寒。
很奇异的,苏念的凤女血液一感染到那绢布之上,血液便非常敏捷的顺着那绣女图的玄色线条满盈,一整幅绣女图便刹时变更,成为一副近似风景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