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想了想,还是去找裴子墨商讨一下比较好。“青玉。”
他想要她七年后返来能够有倚靠,便每日坐在病床上指导江山普通打算他的贸易帝国,待到能够勉强下床走路,他便已经迫不及待习武修身,不分日夜,不管身材多么难以接受。他都要对峙下去,没有内力,本身都庇护不了,何谈庇护苏念。没有武功,哪怕苏念返来,那年身中神来掌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免不了今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个设法一冒出来,又顿时被苏念反对了。如果任何人服用那般贵重的天山雪莲将近半年,再粗糙再乌黑的皮肤,也会变得欺霜赛雪吧。
苏念微微敛眉,心口更加沉闷,看着裴子墨的背影渐行渐远,好似再也不会返来普通。苏念俄然就打动了,不知哪来的勇气,连膝盖上掉落的玄色衣袍也毫不在乎,置之不睬,苏念一把追上去,从身后伸手弯至裴子墨腰前,搂住裴子墨,使裴子墨不得不断下脚步。
“我不必插手,”裴子墨看着苏念不解的目光,又接着道,“自我如此年幼便夺得才子赛桂冠,因着七年前对外宣称卧病在床,概不出府,我一向是卫冕者,今后的第二名都顶着桂冠夺得者的名号便只要前去东曜怀王府门外与我隔门比试便可,赢了,我便不再是才子赛佼佼者,输了,那人便落空第二名的名次,再也不得插手才子赛。至今,起码还未有人胜出。”
听到声音,裴子墨微微一笑,回过甚。“我在。”
“五今后便是才子赛,你不想快点到吗。”裴子墨道。
并且,每一次,都是你在分开我。
“我在。”
裴子墨立于船头,目光淡淡地看着火线,空荡无边的河面,月影树梢,风过无声,鱼跃水韵,形影单只。
“你就傲吧。”苏念淡淡一笑,嘴角微勾,世人只道怀王世子风华绝代,清冷孤傲,殊不知裴子墨是如此高傲自傲之人,不过,他也有自大的本钱。
“如何不给,别忘了,既商则商。既然同为贩子,离琴另有一重身份便是南楚丞相,而我是东曜怀王世子,我与他并不差多少,几近是划一职位的存在。南宫家不会顾此失彼,再者说,如果四年前没有我及时派人送去的雪莲果,南宫家嫡长女也不会久活于世。”裴子墨并不在乎,神采淡淡。
苏念较着一愣,内心情感庞大,各种交叉,说不清是欣喜,还是难堪。裴子墨仿佛看出了苏念的庞大心机,自圆自话道。“我开个打趣。”
“我去找裴子墨,你本身在这玩吧。”
“裴子墨。”
一个七年,一个十一年。
苏念站在江边,冷风习习,她乌黑的衣裙随风而动,腰间绣工精美的粉荷仿佛也随风而动了起来,盈盈水眸谛视着那艘华丽精美的画舫,飘荡的锦旗上一面写着“勿念舫”,可另一面的“官舫”却更加显眼。
声音垂垂小下去,竟带着不为人知的落寞。
苏念一跃而起跳下床,扯过地上的被子,裴子墨的睡颜便映入视线。苏念不知该说甚么,从床上被苏念用八成力道踢下床,这都不醒?裴子墨也是睡功了得,令人佩服。
“你熟谙慕岩吗。你晓得他现在去了那里,是生是死?”苏念神情有些孔殷,孔殷想晓得慕岩去了那里。
苏念素手拿起裴子墨方才放下的羊毫,沾了点墨水,提笔在宣纸上那女子中间空缺处一笔一画认当真真写了起来。内心,倒是抽搐的,不知为他,还是为她。
“那我们该如何办。依我所见,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到底想做甚么。”苏念蹙着眉,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