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苏婉仿佛才找到如何开口的体例。“呵,说的好听,谁不知你断绝父女干系后便得封堂堂东曜洛华公主,麻雀一夕之间竟是做了野凤凰,这恐怕是苏蜜斯踏着与生父断绝干系的噱头往上爬吧?”
苏念抬手抚了抚眉梢,灵动的眸子动员着一身灵气,嗤笑道,“苏夫人莫不是在和苏念开打趣,故作不知?”
苏念勾勾唇,眉眼微舒,“嗯?苏夫人还不筹算让开?”
苏念轻咳两声,轻风拂过,将她耳畔微微掉落的碎发绾了绾,弄至耳后,又道,“你如此谈吐究竟想做甚么?噱头?野凤凰?你这是在说皇上老了辨人不清还是在隐喻这东曜大国的公主竟是野凤凰……”
“如何?嗯?断绝干系的是我,苏兆成他于我那边像一个父亲?到处偏袒于你,对我是有利不往,对你是恨不得捧在手心。不是相府的人又如何?既然不是相府的人,那些列祖列宗又与我何干?有哪一个是与我苏念有干系的?苏兆成骸骨未寒又如何,他身故与我又没有半点干系,即便是骸骨未寒,也不成能来找我。”
眼里眸光冷意更甚,苏婉手中本就攥紧的手帕捏得更紧,“苏蜜斯,言之有理!”
顿了顿,苏念才又道,“这那个不知苏夫人,也就是曾经的苏婉蜜斯在几月前就已嫁作人妇,现在夫君猝死,守寡回相府,但是这守寡,可也不是嫁过人,只能称妇人了吗?幸亏苏夫人出身王谢,不必辱称妇人,还可尊称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