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修行者。再一个飞僵。灵盟和尸盟里会飞的东西,都飞在了天空上。而这时,夜修和傲吉也赶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中间的乔嫣上,她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雀跃,她身上一件浅紫色半袖一字领的连衣裙,带着一根白金锁骨链,耳垂上的彩钻闪闪发光。
河堤上,有地灯红色的亮光,把他照的清清楚楚。他嘴边的卷烟忽明忽灭的收回星点红光,风吹起烟,向上扬起和他灰色的短发,混在一起,仿佛是在轻抚他的头发,安抚他一样。
一个近乎被丢弃的孤傲男人,不幸兮兮的坐在河边抽烟,灯光煞白,神采暗淡,浑身高低都写着“我好惨”。这个时候,我真的感觉我们应当去安抚一下他。何况灵盟这个大壕,还是我们的好朋友。
我不晓得要如何说,就只是坐着陪着他。他沉默一会儿,苦笑着说:“不过,没事,我已经风俗了。”他这句话击中我的泪点。
一眨眼的工夫,她爷爷去归天了,而她坐在灵堂里,抱着我,哭的眼睛都红肿。没多久,她就锁了棺材铺的门,去城里打工了。二十二年,龙王,你说,我错过了哪一步?还是走错了哪一步?”
“丢丢,不然你去劝劝,让她出来,不然这事,永久都没一个绝顶。”水修攥着我的手,说:“我陪你一起去?”
一向到走到了主街上,水修才停下来,目光飘忽不定,支支吾吾的问:“丢丢,阿谁,你有没有,觉不感觉,就是,乔嫣和,周胥,就是……”
“水鬼,搅碎吧。”周胥嫌弃地看着地上的尸身,一个个丢进河里水修卷起来的旋涡中去了。河面的旋涡变大,搅碎的尸身那些黑血,被水修冻成冰,丢在岸上。
“先去用饭吧,今晚歇息一下,明天回我们家去。”我站起来,筹办去问问这个旅店有甚么吃的,现在能露面的,必定不是我们四个。
很快却又上升到空中,消逝不见。……好悲惨。
在直升机的轰鸣声里,我们一句话都没有体例说,除了还是有点冲动的乔嫣,我们三个也没有谈天的表情。只要没有回到鬼山镇,我们就不能算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