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我就大哭了起来，越想越委曲。为甚么从小到大必须拜祭的寄父是个水鬼，为甚么他又俄然不是我的寄父变成了我的丈夫。为甚么我没得挑选，为甚么是我。
“也带我们出去吧，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一百多年了，罗老鬼终究死了。”女鬼们哭求道。
“求求你们带我走，放我出去吧。”女鬼抽泣着恳求道。我渐渐探出头，看她哭得很悲催，还被罗老鬼挖去了双眼。我牵着秦水修的衣角扯了扯，轻声对他说道：“她仿佛是罗老鬼的侍女，罗老鬼还挖了她的眼睛。”
我大略数了一下，差未几有五十多个女子，有的看上去还是未成年的少女。通过她们本身诉说，我这才晓得，她们中有一部分是罗老鬼生前就娶过门的姨太太。罗老鬼在临死的时候，让人悄悄把她们送进了墓穴殉葬。本来厥后传得怪事，是这么一回事，难怪那些姨太太都消逝了。另有一部分，就是像我如许，在大婚当天被罗老鬼抢来的。
找了一会儿，我感觉阴沉可骇，墓室里又凉飕飕的。加上那会儿缠绵的时候受了寒，身材有些吃不消。秦水修重视到了，他俄然问我：“还疼吗？”
秦水修比我设想中要仁慈，听了女鬼们的事情，他固然板着个脸，但还是到其他墓室去挨个挨个找了一遍。他担忧另有女鬼被困在内里，能够一并将她们带出去，让她们灵魂得以摆脱，好去投胎转世。
他仿佛还不肯定，又问了一次：“真的？”我点了点头。“你从小体弱，是我太鲁莽了……”他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不喜好，我今后都不会碰你。”
女鬼哭诉道：“我实在和夫人你一样，在大婚之日被罗老鬼抢来做姨太太，以后被他困在墓中而死。”
“我不是夫人……”我说。“你是我的夫人。”秦水修说。我咬了咬嘴唇，抱怨地瞪了他一眼。心说：婚又没结成。但是一想到刚才他已经对我做了那种事，我脑袋“嗡”的一下，脸上火辣辣的滚烫，七窍都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