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汉一齐叫将起来。
两个虞候各吃一瓢。
大家都拿了条朴刀,又带几根藤条。
杨志道:“恩相在上,小人也曾听得上年已被贼人劫去了,至今未获。今岁途中盗贼又多;此去东京又无水路,都是水路。颠末的是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都是能人出没的去处。便兼单身客人,亦不敢单独颠末。他晓得是金银宝贝,如何不来掳掠!枉成果了性命!以此去不得。”
众甲士看那天时,四下里无半点云彩,实在那热不成当。
公孙胜道:“这一事不须去了。贫道已探听知他来的路数了,只是黄泥冈通衢上来。”
众军汉凑出钱来还他。
晁盖道:“这位秀士先生便是智多星吴学究。”
众军筹议道:“我们又热又渴,何不买些吃?也解暑气。”
那七人道:“我等弟兄七人是濠州人,贩枣子上东京去;路途打从这里颠末,听很多人说这里黄泥冈上经常有贼打劫客商。我等一面走,一头自道:“我七个只要些枣子,别无甚财务,只顾过冈子来。”
杨志道:“你也没分晓了!如何使得?这里下冈子去,兀自有七八里没人家。甚么去处。敢在此歇凉!”
老都管又道:“且耐他一耐。”
杨志道:“现在须不比承平时节。”
梁中书道:“这个也轻易,我叫他三个都听你提调便了。”
却才聚义喝酒,重整杯盘,再备酒肴,世人饮酌。
一行十五人奔土冈子来,歇下担仗,十四人都去松林树下睡倒了。
当日喝酒至晚,各自去客房里安息。
老都管自先吃了一瓢。
两个叙礼罢,吴用道:“江湖上久闻人说入云龙公孙胜一清大名,不期本日此处得会。”
梁中书道:“我故意要汲引你,这献生辰纲的札子内另修一封书在中间,太师跟前重重保你,受道勒令返来。如何倒生支词,推让不去?”
此时恰是蒲月半气候,虽是晴明得好,只是炽烈难行。
当时公孙胜正在阁儿里对晁盖说这北京生辰纲是不义之财,取之何碍,只见一小我从内里抢将入来揪住公孙胜,道:“你好大胆!却才商讨的事,我都知了也!”
杨志拿起藤条,劈脸劈脑打去。
晁盖留住公孙胜,刘唐在庄上。
约行了二十馀里路程,那甲士们考虑要去柳阴树下歇凉,被杨志拿着藤条打将来,喝道:“快走!教你早歇!”
杨志喝道:“你等是甚么人?”
杨志提了朴刀,拿着藤条,自去赶那担子。
吴用笑道:“我已安排定了骗局,只看他来的风景;力则力取,智则智取。我有一条战略,不知中你们意否?如此如此。”晁盖听了大喜,颠着脚,道:“猎奇策!不枉了称你做智多星!公然赛过诸葛亮!懊战略!”吴用道:“休得再提。常言道∶“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只可你知我知。”
数中一个看着老都管道:“老爷爷,与我们说一声!那卖枣子的客人买他一桶吃了,我们胡乱也买他这桶吃,润一润喉也好,实在热渴了,没何如;这里冈子上又没讨水吃处。老爷便利!”
随即唤老谢都管并两个虞候出来,当厅分付,道:“杨志提辖甘心委了一纸领状监押生辰纲――十一担金珠宝贝――赴京太师府交割。这干系都在他身上,你三人和他做伴去,一起上,夙起,晚行,住,歇,都要听他言语,不成和他别拗。夫人处罚付的活动,你三人自理睬。谨慎在乎,早去早回,休教有失。”
那计算都是吴用主张。
晁盖道:“吴先生,我等还是软取?倒是硬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