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公道:“生受了师兄一日,我们归去。”那贼秃那边肯,便道:“可贵干爷在此,又不是外人。本日斋食已是贤妹做施主,如何不吃些筋面了去?师哥,快搬来!”说言未了,却早托两盘出去,都是平常里藏下的希罕果子,非常菜蔬并诸般素馔之物,排一春台。淫妇便道:“师兄,何必治酒?反来打搅。”贼秃笑道:“不成礼教,微表薄情罢了。”师哥将酒来斟在杯中。贼秃道:“干爷多时不来,试尝这酒。”老儿饮罢道:“好酒!端的味重!”贼秃道。“前日一个施主家传得此法,做了三五石米,明日送几瓶来与令坦。”老儿道:“甚么事理!”贼秃又劝道:“无物相酬,贤妹娘子,胡乱告饮一杯。”两个小师哥儿轮番筛酒。迎儿也劝了几杯。那淫妇道:“酒住,不吃了。”贼秃道:“可贵娘子到此,再告饮一杯。”潘公叫轿夫入来,大家与他一杯酒。贼秃道:“干爷不必挂念,小僧都分付了,已着道人邀在内里,自有坐处酒面。干爷放心,且请畅怀多饮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