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面前闪过一团黑影,一骑飞奔超出了他,随即一阵粗暴的声音飘了过来,“老史,这斩将夺旗的功绩就让给俺吧!”
但细心一看,曾头市的三千五百人马已经暗藏于此,统统人的行动都轻手重脚,在寂静严峻的氛围当中,等候冲锋的号角。
营寨门口驻扎着五处军帐,呈环状漫衍,扼守着营门。现在营中已经开端呈现动乱,只见几名梁山喽啰冒死地朝外钻出来。
面前的这一幕给了曾密险恶的灵感,他批示身边的懦夫,与他一起重新拽起砸入泥地中的撞木,在手里荡了一荡,朝周边一座营帐直接扔去。
“苏教头!”史文恭大吼一声,目眦欲裂,两人平时固然勾心斗角,但毕竟朝夕相处,同在曾家讨糊口数年,现在见苏定如此惨状,不免心中悲悯。
寨墙外既没有开挖壕沟,也没有设置鹿砦、拒马枪等帮助防备设施保护。
已经是逼近拂晓前暗中的时候了,这个时候,人的睡意最为稠密酣甜。
能够设想,营寨里的梁山兵士们应当睡得深沉,鼾声震天,直似要将营帐掀破。
他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手提混铁镋的背影,便晓得是曾头市的副西席苏定,顿时气得两眼直欲喷火。
在火光映照下,他沉着脸扫视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曾头市庄客们,又是一摆手:“长兵短刃、弓弩箭矢,都照顾齐备了!”
曾父老曾弄入关经商时将宗子、次子携在身边,曾密当时春秋甚幼,不似其大哥曾涂般能刻苦,练功常懒惰,因此与其他兄弟比较,技艺稍逊。
很快,那根碗口粗的旗杆已经呈现在面前,史文恭奸笑一声,一夹马腹,倒提方天画戟,作势就要上前,借着马力狠狠地将旗杆砍断。
更多的士卒没有逗留,紧跟着史文恭往里冲去,大声号令吼怒着,像一道道大水,摧毁了统统勇于反对的人和物。
三千五百人马分由史文恭、苏定和曾家五虎带领,一人五百,相称于官军的一个部。人数固然少于梁山军,但这些人都是从七千庄客中挑出来的悍勇之士,弓马纯熟、练习有素。
镇静的喝彩声蓦地响彻云霄,曾密只见一团白影一闪而过,本来是史文恭已经骑着照夜玉狮子马,挺着方天画戟一马抢先地杀了出来。
顾忌王伦、林冲等人,史文恭的心始终有些忐忑,不过瞥见这三千五百士气高涨的人马,他终究咧嘴一笑:“就算有甚么不对,有这些精干懦夫在手,又是以有默算偶然,宋江亲来又如何?”
这撞木有千斤重,长约一丈,前段削出锋利状,包有熟铁,周身用绳索绑好,挽出提手。
史文恭的紧盯着中间大帐那杆高高飘荡的帅旗,狠狠地又加上一鞭,冒死地向旗杆地点的方向扑去!
营中惊呼喊叫之声稠浊成一团,各个营帐的梁山士卒都在朝外涌,纷繁朝东门、北门和南门退去。
不管心中那莫名的不安如何越来越大,但是在庄客们束装待发,数千双绝对信赖的目光望向他的时候。史文恭终究就安静下来了。
风中传来苏定的大嗓门,“哈哈!都是为曾家卖力,功绩不能让你一人全占了!”
冲在最前面的是曾家次子曾密,他身长八尺,黑脸长须,脾气莽撞,约有二十五六年纪。
碍于财力,梁山军的营帐不是牛皮制成,而是用的防水油布,固然没有牛皮大帐沉重,这偌大个油布大帐,加上木桩、绳索,恐怕不得有四百来斤,却被他等闲拽倒,其勇力可见一斑。
步队外侧都是持弓架弩的庄客,只要瞥见有钻出布帐的梁山喽啰,“嗖嗖!”地一阵羽箭便扑了畴昔,顿时将人射成刺猬。
曾密一人抢先,悄悄松松地直抵寨门以外,目睹着另有十几步远,世人加快脚步,提着撞木狠狠地撞向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