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目光一凝,谛视王伦,却只见王伦不卑不亢,气定神闲,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见了本身虽说也是行了礼,但总感受在王伦的目光当中有着几分嘲弄之色。
王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了个哈哈道:“童大人谈笑了,我这梁山虽说是个不起眼的小处所,但也是我等一众兄弟与四方百姓赖以活命之所,岂能由人说拆就拆。
再者,如果我等如此等闲便垂首就降,又怎能显出童大人的贤明神武与赫赫军威,我等已在火线为童大人备下了薄礼,童大人若能收得下,我等自当束手就擒,任凭童大人措置,若童大人力有不及,收不下这礼,那就请童大人从那里来,便回那里去,今后也不要再来现眼。”
那白衣墨客径直来到童贯马前,在顿时向童贯行了一礼,微微一笑道:“梁山王伦见过童大人。”
王伦等人缓缓后退,王伦边走边大声说道:“童大人,火线所布阵法,名为九宫八卦阵,再是平常不过,童大人如有兴趣,便可前来破阵。
高台之上又立有一架刁斗,刁斗上悬着一面杏黄大旗,旗上大大的一个宋字,高台四周又插有八面大旗,此中四周为青红白黑纯色,另有四周也为青红白黑四色,但在旗边周圈却又各镶有一道金边。
童贯天然早就传闻过王伦的名字,但也是所知未几,只晓得王伦是绿林盟的副总盟主,是除了宋江以外,绿林中的第二大魁首。
毕胜不由暗自叫苦,而摆布两侧也是人喊马嘶,又已有两支兵马同时杀到,更有人大声大喊道:“毕胜,到了此处,还作何无谓抵当,速速上马受擒吧。”
我等详问之下,才知竟然是童大人麾下的将官,我等不由大是讶异,这便忙不迭的给大人送回,还请大人查收,看是否少了甚么物件。”
厥后相随的八人倒都是甲胄在身,但却也各个奇形怪状,边幅大异,此中二人身高九尺,面孔凶暴,有如云里金刚,庙中妖魔,别的二人一黑一白相映成趣,黑者压过碳墨,刁悍壮猛,白者面如璞玉,纤细精美。
铁木华极是沉稳,身形不摇不动,箭尖却始终对着童贯,随即又沉声说道:“童大人,我晓得你们人多,但我包管在他们射死我之前,先送大人一程。”
童贯的亲兵何止数百,当即便有更多亲兵要一齐涌上,却听一个降落的声音喝道:“莫动。”
童贯部下众将无不大惊,想不到这梵衲竟然如此短长,一众保护亲兵职责地点,就冲要出去缉捕武松,但众亲兵身形刚动,却忽听利器破空之时,抢先十几名亲兵头上的盔缨便被齐齐射断,恰是郝默暗器脱手再次见功。
忽地人影一晃,周信马前却已多了一人,只见那人手中光彩一闪,周信所骑战马的马头便当即断落,随即鲜血喷涌,马身立时栽倒在地,周信也跟着摔落马下。
此时毕胜带领的前锋军队被梁山军杀得片甲不留,但前面跟进的官军却还不晓得,童贯带领的官军大队,距着毕胜另有半日路程。
童贯看着王伦回身要走,便喝道:“那里去?”
童贯哼了一声,王伦却又道:“半日之前,有位姓毕的将军,到了我梁山地界,只是不知为何竟丢失了门路,被梁山附近的百姓捡拾,交于了小寨。
而毕胜部下官军见主将被擒,立时大乱,早已偶然再战,一万兵马被杀伤近三成,其他全数就擒。
童贯听罢又惊又怒,痛骂绿林贼寇安敢如此,当即传令全军器速进步,誓要踏平梁山,活捉宋江、王伦,以出胸中恶气。
众将皆是点头,童贯心下甚是不悦,正要开口怒斥,却忽听劈面阵上数万将士齐声长啸,那啸声突如其来,惊天动地,直将童贯坐骑惊得人立而起,几乎将童贯惯上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