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赵恒在御前军议以后,不知怎的俄然感觉心中没底,便让李邦彦找来了一名“真人”停止占卜,想要推算出劫营的最好机会。
我们也正可操纵金军的高傲骄傲,打金军一个措手不及,而此番前去劫营,我只带本部七千铁骑,便定可踏破金军大营,斩落完颜宗望首级,献于陛下玉阶之前。”
而王伦、种师道、李纲、张叔夜、种师中几人固然明知姚平仲此举过分冒险,胜利率极低,但事已至此,再无他法,也只得跟着领旨。
五日以后,至夜半夜,但见乌云满天,月黑风高,孟阳金军大营以南七十里的宋军大营当中却已有三支步队顺次而出,各队之间相距十里,直向金军大营而去。
王伦也觉姚平仲的此番作为纯属贪功冒进,但想来也并不奇特,只因种姚两家固然同为大宋西军,在大要上也自是相安无事,波澜不惊,但公开里的派系之争却早已非常狠恶,而种家又向来是大宋西军几大师族之首,非论气力职位都要高出姚家甚多,姚平仲年青气盛,天然心中不平。
王伦也是派出梁山军团当中战力名列前茅的第一军共同姚平仲行动。
而公孙胜传闻郭京竟然自称是天师道的掌门大弟子,更是气得跳脚痛骂道:“那里来的江湖骗子,竟敢顶着我师门之名招摇撞骗,我大师兄又甚么时候改了姓郭了。”
“好!”赵恒大喜道:“现即诏封姚平仲为御驾亲征营都统制之职,全领三今后攻取金军大营之事,种师道、王伦两位爱卿必得尽力共同,需各出一部兵马策应姚平仲,不成使其孤军深切。”
郭京作法后推算出劫营谷旦乃是五日以后,赵恒便当即传旨至前军大营,责令将劫营日期改成五日以后。
“叔父所言极是。”姚平仲先是起家向种师道施了一礼,才道:“但叔父也不必过分担忧,金军大营戍守周到确切不假,但也正因如此,金人才毫不会推测我们竟敢前去劫营。
等世人坐定,赵恒喜形于色,当即端起酒杯劝酒,又道:“众位爱卿到来之前,姚平仲已经又献了一计破敌良策,可一举大破金军,朕心甚尉,当与众卿同饮此杯。”
“端的是好战略。”未等赵恒发言,一旁的李悦却已起家说道:“刚才姚将军说,金军远来,孤军在此已是旷日耐久,其锋锐早尽,恰是迟疑不前之时,现在我各路勤王雄师又与金军抵营相持,其军心必定已乱,此时我军正可趁机前去劫营,定能一败北之,尽逐贼寇。”
“三日以后。”姚平仲当即上前一步说道:“便是历数三十之日,当值星月无光,恰是劫营的大好机会。”
但此后姚家要想出头,就只会变得更加困难,由此姚平仲为了给本身的家属争功,不吝兵行险招,虽是已经犯了兵家大忌,却也是能够了解了。
“千万不成!”种师道闻言大惊,赶紧起家说道:“金军退守孟阳,看似偃旗息鼓,尽成守势,然据老臣数日察看,金军虽退,但军容严整,气势不坠,大营防备更是甚为周到,未曾见有涓滴疏漏,我军如果此时前去劫营,必会被金军发觉,万难胜利。”
这郭京得了圣旨以后,便在汴梁城内搭下一座高台,然后披发赤足,裸身涂面,登坛作法,传闻郭京作法之时,汴梁城内浓云遮日,电闪雷鸣,云端之上更是有金甲神人现身,唬得东京百姓无不佩服。
而这位真人名叫郭京,传闻乃是天师道掌教天罗真人门下的掌门大弟子,贯能通天彻地,洞察先机,一身神通奥妙高深至极。
圣旨传至宋军大营,顿时满营皆哗,既定之事朝令夕改不说,竟然还在全汴梁城的百姓面前设坛作法推算劫营日期,这与劈面奉告金军,我们要来劫营,你们要做好筹办有甚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