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石秀却来到王伦身边,低声说道:“刚才我到四周转了一圈,已经从百姓口中探听到了这摆擂之人的秘闻。”
石秀笑道:“提及这摆擂之人倒也有些名誉,此人姓任名原,本是太原府人氏,自小便得名师传授,学了一身相扑本领,在本地从未逢着敌手。
众百姓何曾见过如此精美的花绣,一时齐声惊呼,小虎、李逵几个更是撮起嘴唇吹响口哨,大声地带头起哄。
任原见有人下台,便当即站起家来,那管事刚要说话,却俄然有无数紫衣之人从各处涌上街来,恰是巡街的暗影卫,这些暗影卫手持铜锣,一边敲响铜锣,一边大声喊道:“圣上驾临五凤朝阳楼,军民百姓寂静,跪迎圣驾。”
本年却不知如何竟然被太尉高俅看中,遂被招入了太尉府,而高俅也似是成心要汲引这任原,便在此处设了擂台,每日晚间开擂比武,至今已是连开了三日,在这三白天任原更是已经连胜十余场。
但这任原动手倒是极其恶毒,这十几场比武当中,凡是与他比武之人无不是非死即伤,在这三天里,更是已有八人死在他手上,其他的最轻也是个毕生残疾。
王伦等人倒是眉头紧皱,都想此人动手怎地如此暴虐,比武得胜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残人肢体,实在是太无江湖道义,小舞更是忍不住出声喝骂,但人声鼎沸当中,谁又听得见她说甚么。
王伦想到此处便向燕青看去,却见燕青也正望着台上入迷,随后燕青便忽地转过身来,向王伦道:“大哥,我想上擂台,与这任原比试一番。”
台下台下顿时同声惊呼,本来燕青撤除上衣,却闪现出了浑身的刺青花绣,只见那乌黑的皮肤之上满刺着云海春梅,雪山飞鹰,当真是花团锦簇,刺眼熟辉。
但擂台下的观众却无人不幸那落败之人,只是大声喝彩唤好,为那得胜之人庆贺,而台上那人胜了一场也甚是对劲,便在台上来回走动,耀武扬威。
燕青又做了个深吸吐纳,一身极其精干而又均匀的筋肉便当即律动起来,身上的花绣更似活了普通,只见云翻浪涌,梅花吐蕊,雄鹰展翅,冲天欲鸣。
任原一扑不中,已是与燕青擦身而过,只因身躯过分沉重,又向前冲了三步,方才收住势子,当即转回身来再向燕青狠狠抓来。
燕青当即操着一口京电影,笑着说道:“打擂就打擂,报得甚么名,我若输了,我自会去,用不着你管,我若赢了,你们却要摘了这副牌匾,自此滚出东京,永不再来。”
此人从地上艰巨爬起,捧着本身的右臂向台上看了一眼,才分开人群,不转头的去了。
燕青双臂展开,随便摆了个架式,又用手向着任原一钩,让任本来行出招。
“好大的口气!”那管事咦了一声,又道:“那也随你,不过我们事前申明,这擂台端方但是比武过招动手便是无情,如有存亡各安天命,毫不胶葛。”
王伦却见此人的手臂扭曲变形,明显是臂骨已经断为数截,伤势极其严峻,即便将来断臂能够接上,只怕也要落下残疾,一身武功也定会折损大半。
任原这一扑倒是极有阵容,双足蹬踏之间咚咚作响如敲巨鼓,整座擂台都随之闲逛,便似要倾圮了普通。
而这任原也确有奇特之处,其身高一丈不足,雄浑非常世所罕见,前两年更是曾在泰安州摆过擂台,两年间无数武林妙手江湖豪杰下台打擂,却无一人是他敌手,由此在江湖上得了个‘擎天柱’的名号。
“啰嗦!”燕青一声轻喝,接着顺手一挥,便将上身衣服扯掉,暴露一身乌黑的皮肉。
过了半晌,五凤朝阳楼那边忽地欢声动天,众百姓高呼万岁,谢主隆恩,应是皇上不知说了甚么好话令众百姓欢乐鼓励,但想来也毕竟不过是与民同乐,国泰民安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