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神采不由一动,面色却已和缓下来,叹了口气道:“伯仁贤弟快请起家,你我兄弟,何用行此大礼。”
现在史文恭犯下大错,小弟心中痛彻,更是怒其不争,误交匪类,恨不能亲手毙之,以报晁天王。
“兄长先请。”王伦躬身说道。
王伦道:“兄长仁义为怀,宽弘漂亮,容出错之人改过改过,天下贤士必定望风而来,如此气度何人能比。”
宋江忽空中色一寒,冷声说道:“这史文恭殛毙晁天王,又通敌卖国,与我绿林兄弟之仇不共戴天,断不成轻饶。”
也罢,本日就看在伯仁贤弟的面上,临时饶过史文恭这厮的性命,只令其自回麒麟门,自思醒过。”
当夜尽欢,直至二更方才散席,宋江便住在曾头市内,王伦则回本身营中歇息。
“伯仁贤弟,等待你多时了。”宋江也已瞥见王伦,便从顿时下来,大步迎向王伦,笑道:“本日一早曾太公带领全城军民百姓弃城投降,又自擒了史文恭,亲身送来与晁天王抵命。
此时宋江正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之上,那马极是神骏,肩高腿健,身长过丈,浑身外相如雪一样白,竟无有一丝正色,想来必是那匹月照玉狮子马了。
宋江大步前行,王伦掉队半步,其他众将皆在后跟从,世人行至史文恭地点之处,王伦便道:“这史文恭等人,不知兄长要如何措置?”
林冲急道:“那如何办,宋江毫不会放过文恭,莫非就眼睁睁看着文恭冤死吗?”
但王伦也只能暗自点头感喟,却又没处发脾气,谁让这几个货都是本身最好的朋友呢,还能有啥说的,只得让卢俊义几个从速护着史文恭等人分开。
宋江笑道:“既是贤弟允可,那为兄便让曾家父子暂在城外南寨居住,若他们今后有所建立,再论功启用。”
宋江说罢伸手将王伦几人扶了起来,又道:“按理这史文恭暗害晁天王,私通敌国,实是罪不容诛,绝无宽恕之理,然其出身于麒麟门,麒麟门门主周侗老侠士在江湖武林当中德高望重,为万人敬佩,前辈风采无人能及。
曾家父子此时也都过来向王伦见礼,那曾太公满脸陪笑,曾涂、曾密、曾升三兄弟却都是沉默不言。
但曾家父子都晓得史文恭武功高强,不敢正面硬抗,便授了秘药给那特工,让那特工设法将史文恭等人药倒。
王伦睡至四更,帐外当值的杜迁、宋万却俄然来报,竟是曾家父半夜间反叛,想要逃窜。
此时宋江却早已笑着过来,拉起王伦的手,举头阔步迈进曾头市受降。
本来倒是昨夜宴席散后,到了半夜时分,曾家父子俄然背叛,逃出南寨,想要趁夜逃回金国,但曾家世人刚出南寨,就被巡营的梁山军团兵士发明,巡营兵士便当即上报。
这晚史文恭联络部下兄弟想要连夜分开曾头市,那特工立时觉出不对,便上报给了曾家父子,曾家父子得知史文恭竟然要走,就让那特工先稳住史文恭,随后曾家父子再设法擒住史文恭。
吴用眉头一皱,看了公孙胜一眼,随即点了点头,便来到宋江身侧,向宋江轻声说道:“还请总盟主三思,这史文恭毕竟是周侗的弟子。”
王伦赶紧施礼道:“曾头市举城来降,皆是受兄长虎威震慑,如此罢了兵器,使城中百姓免受涂炭,也好叫天下人都知兄长的仁德。”
王伦五人赶到曾头市主城南门,只见南门外的高山之上,宋江率领雄师布阵而立,曾头市兵马也尽都出城,只是已经全数被收缴了兵器,正在接管查验。
史文恭部下的这些兄弟当中,有的本就是麒麟门的弟子,被周侗派来帮手史文恭一同刺探曾头市与金国相同的谍报,另一些人则是史文恭暮年在江湖上交友的朋友,史文恭在曾头市做了教习后,便也都跟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