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偶尔下山劫些过往的商客,也是从不等闲伤人道命,只是得些财帛,官府也不来滋扰,更是阔别江湖纷争,这山中的日子倒也过得清闲安闲。
酒至半酣,裴宣又请王伦三人移至后山断金亭上,看那饮马川的山景持续吃酒。
本来裴宣三人聚着几百四周流散的乱民在饮马川中,这山里本就自产些山货,又种得些地步,虽说这山中阵势崎岖,可种田的地盘未几,但赡养几百人尽也够了。
端的好个饮马川,王伦看着这山中风景,忽地想起水浒传中描述饮马川的诗句,略一沉吟,便轻声诵道:“一望茫茫野水,周回模糊青山。多少老树映残霞,数片彩云飘远岫。荒田孤单,应无冲弱看牛;古渡苦楚,那得奚人饮马。只好能人安寨栅,偏宜豪杰展旗号。”
刚才与小舞相斗之时,邓飞的铁链就缠在腰间,只因小舞的剑招太快,邓飞被逼住了双手,铁链还未曾用得,就做了小舞的部下败将,邓飞心中对小舞的剑法也甚是敬佩。
邓飞自小学得家传独门绝技,成年后离家到江湖上闯荡,只因为双睛红赤,江湖上便都唤他做火眼狻猊,邓飞善使连驽,又能使一条铁链,最善飞链锁扣捉人。
那人见小舞避开,却也立即收剑后退,同时向小舞抱拳施礼,大声道:“恳请女侠息怒,饶了我这两位兄弟吧!”
“梁园虽好,却终是不立室为!”裴宣倒是一声长叹,眼望群山,神情之间尽是一片凄苦之色,邓飞与孟康二人也都是感喟不语。
裴宣三人眼睛都是一亮,相互对视一眼,裴宣当即上前半步,问道:“但是梁山小王庄庄主王伦?”
王伦见裴宣三人情意甚诚,也不惧有他,便即欣然同意,带着小舞与萍儿随裴宣三人上山。
裴宣三人感觉好生奇特,这白莲教一贯只在江南一带生长,从不涉足北方,此时却派使者来山东地界的饮马川何干,但只因这白莲教乃是天下大教,在江南一带权势极大,教徒几达数十万之众,也是武林八大权势之一,裴宣三人自是不敢怠慢,便将那使者恭请上山。
世人一起谈谈说说已是到了寨中,来到聚义厅上,孟康当即叮咛备下酒宴,又推王伦坐在首位,王伦谦让不得,只得坐了。
小舞与萍儿依着亭中雕栏,眼看山中景色,耳听王伦诵词,不觉之间已是痴醉了,邓飞与孟康更是击掌喝采。
一言分歧,裴宣三人当下便与那白莲教使者动上了手,不想这白莲使者的武功竟然极其高强,掌中一口泼风刀能力非常,不到十个回合,便将裴宣三人打倒在地,固然未要三人的性命,但也个个带伤。
不想这白莲教使者的态度极其傲慢无礼,一到盗窟当中,便请出那白莲教方教主的法旨,明令饮马川一世人等当即插手白莲教,并要发誓永为白莲教徒,毕生不得叛教,如有不从,白莲圣母便要降下肝火,定要让饮马川化为白地,寸草不生。
小舞却撇了撇嘴,给裴宣来个不睬不睬,萍儿便将小舞拉在一旁,让王伦与裴宣三人说话。
裴宣亦会拈枪使棒,舞剑抡刀,特别极使得好双剑,又兼智勇皆备,本来有着大好的出息,却为因朝廷新降下一员贪滥知府到来,不喜裴宣奸佞有信,又不肯巴结,便把裴宣寻事刺配了沙门岛。
只因孟康长得长明白净,人都见他有一身好精神,便与他取了一个外号叫做玉幡竿,后因孟家承办制造押送花石纲的大船,孟康被那提调官剥削压榨,心中愤激,酒醉后失手打死了提调官,不得已之下只好弃家外逃流落江湖。
而孟康就是阿谁有些口吃的大汉,是真定州‘覆海’孟家的嫡传弟子,最是擅造各种大划子只,天下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