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见二人已经停手,便大声说道:“鲁兄,可还记得老友吗?”
那和尚听到有人喝采,却一旋身收住禅杖,将禅杖向地上一杵,那杖上天竟有半尺多深,随即又开口问道:“何人看洒家使杖?”
萍儿害羞称谢,王伦倒是哈哈大笑。
几人到了岳庙,林娘子自在锦儿陪着去还愿,林冲、徐宁、陆谦、时迁等人便陪着王伦和萍儿在庙里闲逛,这岳庙也不甚大,不一刻已是走完,间壁就是大相国寺,几人便信步走到寺里来。
萍儿奇道:“大师认出了郝默?”
而林冲见那和尚问话,便赶紧抱拳施礼说道:“鄙人与几位朋友到这寺中旅游,偶遇大师父使杖,见使得出色之处,当真有金刚降魔之力,不由赞出声来,滋扰了大师父雅兴,还望勿怪。”
鲁智深见林冲如此轻描淡写就将本身的禅杖推回,晓得是赶上了妙手,更是欢畅,当即伸手接住禅杖,舞了个回旋,搅动一团黑气,便向林冲攻来。
此时林冲与鲁智深翻翻滚滚已经斗了四五十个回合,围观世人无不看得目峙神摇,大声喝采,随后二人又斗了几个回合,忽地间深里对了一掌,随即便各自退开几步,同时放声大笑,已是干休停斗。
鲁智深刚才与林冲比武,出了一身大汗,已将僧衣湿透,此时粘在身上甚是难受,鲁智深本是豁达之人,当下也不避讳萍儿在此,便将僧衣脱了,暴露一身的花绣,当场一坐,如同一座宝山普通。
鲁智深让园中那二三十人重新摆了酒宴,号召王伦等人退席叙谈。
“本来林老教头已经故去了!”鲁智深啊呀了一声,又道:“洒家当年年幼之时,曾随家父到过东京,家父与林老教头乃是同袍故交,林老教头还曾指导过酒家技艺。
鲁智深见王伦先容林冲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的副总教头,便问道:“林兄,可识得禁军总教头林正清林老前辈?”
洒家初时不明郝默是何企图,但等郝默说他的仆人是山东的王大财主,洒家便知这统统皆是王大阿哥的安排,说来还要深谢大阿哥,若不是大阿哥从中周旋,现在洒家还不知在江湖上哪个角落里浪荡,做了孤魂野鬼也未可知。”
那和尚恰是鲁智深,本日已是喝醉了,见林冲答话,觉得林冲要与本身比试一番,便将禅杖一推,直向林冲横掷畴昔,又道:“既然识得洒家杖法,必是里手,可敢与洒家较量一番。”
王伦听萍儿说到鲁智深,却蓦地想起,这不是到了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处所了吗,也不知这垂杨柳拔是未拔,又见园中树木尚都无缺,想是未拔,也不知一会儿有无眼福得见。
鲁智深说完为王伦斟满了酒,端酒相敬,又道:“洒家现在是削发之人,身无长物,只得以此一碗水酒,以谢大阿哥保护之情。”
王伦眼睛一亮,便知鲁智深早已看出端倪,心想谁说鲁智深是粗人一个,这不夺目得很吗!
由此为了避罪,洒家便逃出了渭州府,在江湖上流浪,赶巧在雁门代县,竟又碰上了金家父女,彼时那金老夫已将女儿许给了一名山东的王大财主。
王伦与萍儿都将来过这大相国寺,进得寺中,但见庙门矗立,梵刹清幽。当头敕额循清楚,两下金刚情势猛。五间大殿,龙鳞瓦砌碧成行;四壁僧房,龟背磨砖花嵌缝。钟楼森立,经阁巍峨。幡竿高大接青云,宝塔模糊侵碧汉。木鱼横挂,云板高悬。佛前灯烛荧煌,炉内卷烟环绕。幢幡不竭,观音殿接祖师堂;宝盖相连,水陆会通罗汉院。不时护法诸天降,岁岁降魔尊者来。
“本来他叫郝默,这兄弟不错。”鲁智深扶王伦坐下,笑道:“一早洒家便认出了他,虽是他改换了面貌,又改了名字叫做郝思文,但洒家的这双眼睛倒另有几分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