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南下,抢在金军之前占据潼关,并与种闵合兵一处,依托关中四塞之地,借助山川情势之险,已尽可与金军周旋,只待金军锐气耗尽,便可率兵出关,与天下豪杰会猎于中原,以我大宋千万百姓之众,财力物力之厚,将来必能摈除胡虏,复我国土。”
“韩常?”鲁智深哼了一声道:“你说的但是真定府韩家庄的韩大马棒?”
诵经已罢,监院等执事要操体例事,安葬智真长老以及一众死难的僧众,鲁智深便让他们自去安插,本身则抹去了泪痕,起家来到院中。
孙立将手一挥,当即有亲兵畴昔,将那几个监军提了过来,一问之下,公然都是金国人,只会说简朴的几句汉话,那几个监军也不坦白,当即实说了此次攻打文殊院的启事,与那副将说的大抵一样。
鲁智深道:“洒家当年在小种经略相公府上时,也曾传闻过这韩大马棒,算得上是一方豪强,当时听闻他另有些好名声,固然称霸一方,但也从不欺害周边百姓,也是小我物。
此次完颜宗翰必定会在围攻晋阳的同时兵发潼关,占据关中通往中原的流派,如此一是能够将大宋西军主力阻断在潼关以西,使大宋西军不能东进中原施救,二来又可占有关中险要,打通金军今后西进南下的通道,为大金将来经略西南做筹办。
鲁智深心中大痛,想起当年本身在文殊院时,屡犯寺中清规,都是智真长老一力回护,又传本身少林绝技,更将降魔杖、斩妖刀相赠,才使本身的武功得以突飞大进,智真长老对本身实有再造之恩。
此次南下侵宋的金军西路统帅还是完颜宗翰,此人极会用兵,他必会接收前次被阻晋阳,使东西两路金军没法合击东京,反让大宋西军能够东进入关驰援汴梁,从而使第一次侵宋未能一军功成的经验。
鲁智深晓得智真长老现在已是命若游丝,再要说话必然破钞力量,只会走得更快,鲁智深心中痛如刀绞,但又不忍打断,只得含泪点头。
鲁智深及众僧无不大悲,纷繁跪倒在地,一齐朗读佛号,为智真长老超度。
“是、是、是。”那副将连声承诺,又吃紧说道:“客岁朝廷割了真定府给金国,那真定知府便要开城投降金人,但韩庄主不肯投降,便杀了真定知府,自率真定府全城军民百姓抵当金军。
看那金军俘虏的服色应是一名副将,这副将本来还想在本身的属上面前装得硬气一点,但被鲁智深虎目一瞪,立时就吓得没了魂,撅着屁股爬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哆颤抖嗦地照实说了打击文殊院的启事。
“返来就好。”智真长老渐渐展开双眼,看着鲁智深,又点了点头,才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甚么?”鲁智深不由大怒,将眼一瞪,喝道:“你们不是金国人,却为何要助纣为虐,殛毙本国同胞,更还要攻打这佛门净地?”
智真长老说着看了一眼监院,监院会心,当即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本日护寺一战,三千后辈僧兵,伤亡几近两千,现在只余一千2、三百人了。”
“你们放心。”鲁智深却道:“看在同为汉人的份上,洒家临时不杀你们,你们只需在这里再呆上几日,便可自行拜别,你们归去以后奉告韩常,就说俺鲁智深已经到了山西,让他本身看着办吧。”
鲁智深扑倒在地,拉起智真长老的手,手指搭在智真长老腕脉之上,只觉智真长老的脉博极是微小,明显是身受重伤,并且已经到了灯枯油尽之时。
鲁智深赶紧爬上一步,轻声说道:“是,是,师兄,是我返来了。”
那副将道:“此次攻打文殊院也实非韩庄主所愿,是金军统帅完颜宗翰得知文殊院内藏有抗金步队,便亲身下了号令,逼着韩庄主率兵进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