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恰好好,一点不晚。”王伦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笑道:“我本来也没想一战就能全歼完颜宗弼,这完颜宗弼也绝非等闲之辈,部下的金军兵士也都是悍勇非常。
而此战如果不能将济州城一举攻陷,一旦与王伦构成相峙之局,耗损必将更巨,等军中给养用尽,军心定会不稳,到当时莫说安定山东,只怕是想要满身而退都难了。
完颜宗弼将马鞭一挥,完颜宗庆等众将当即大声呼喝,催促各部众军加快向前,筹办接战,而劈面来的龙骧军见金军加快进步,竟也是吹响号角,对撞过来。
决斗终起,济州城外的疆场之上杀声冲天,枪炮轰鸣四野震惊,号角之声此起彼伏,令旗挥动之下敌我两军来往抵触,绞杀在一起,只在瞬息之间,便已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若真是将他们完整围死,断了后路,这完颜宗弼需求困兽犹斗,病笃挣扎,到当时即便我们能够获得全胜,也定会丧失惨痛,以是底子没阿谁需求。”
金军各部为争封赏,无不鼓噪大进,都是抢先恐后地打击宿卫兵团防地,完颜宗弼更是登上高地,亲身督战,却见从西、南两面又有三支军队赶来,恰是城南的朱雀军,城西的虎贲军,以及那支一向卧薪尝胆的契丹兵团。
此时金军兵士已经有了经历,晓得前锋旅三铳放完以后,后续的便会有连弩马队冲上来开释弩箭,便都立即将盾牌前举,固然手中的盾牌防不了火铳,但防弓箭还是有必然结果的,并且金军马队或是藏身马首以后,或是蹬下埋身,纷繁发挥避箭行动。
完颜宗弼再不管其他,只传令猛攻王伦中军,只要王伦一死,其他梁山兵团群龙无首,必然大乱,局势可定矣。
金军四下包抄过来,宿卫兵团随即堕入重围,王伦却传令全军站定,布阵而战,同时升起中军帅旗,王字大旗在疆场中间高低垂起,火线的柴进早已瞥见,便当即带领龙骧军返回,进犯金军后队。
卢俊义不动声色,扈成倒是嘲笑一声,说道:“完颜宗弼不是不想打,是不敢打,我朱雀军器器之威,天下无敌,完颜宗弼之前已经吃过大亏,用我们大人的话讲,这完颜宗弼现在只怕是内心已经有了暗影了。”
史文恭得信以后,便当即带领第四兵团日夜兼程赶奔济州,终是在决斗之日赶到,也才终究将完颜宗弼击退。
金军目睹已经绕到城东,离着龙骧军的后卫军队已是较近,忽地从东城方向斜刺里冲出一支步队,直接撞向金军中部,这支步队灯号光鲜,却恰是王伦与武松带领的宿卫兵团。
前锋旅兵士放完第一铳,便当即窜改铳尾,韩涛再次挥手,五千支三眼马铳第二次齐射,又将多量金军马队掀上马来,品级二铳放完,韩涛又一次举起手来,但此次举的倒是双手。
“又来这一套!”完颜宗弼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立时就冲上前去,将劈面的龙骧军全数斩于马下,但现在还未到己方马队的弓箭射程以内,底子没法反击,完颜宗弼只得咬牙号令马队冒死冲锋,一旦进入弓箭射程便当即反击。
此时的完颜宗弼内心是否有暗影谁也不晓得,但完颜宗弼的神采倒是阴沉的可骇,因为还没等他转到东城,火线却已有大队人马劈面而来,看灯号恰是卖力镇守东城的梁山军团龙骧骑军。
完颜宗弼久经战阵,自是不会慌乱,当即传令变阵,让前后两军拉开间隔,放王伦出去,随后又命前军不必再去追击龙骧军,而是当即转向掉头,回身冲向王伦的宿卫兵团,给王伦来个反包抄,擒贼先擒王,只要能将王伦拿下,其他兵团便不敷为虑。
本来在金军绕城跑圈寻觅战机的同时,王伦也已经带领宿卫兵团绕到了东城,并让柴进与史进带领龙骧军主动反击,将金军引来东城,王伦本身则带领宿卫兵团俄然冲出,截击金军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