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武等人向史进说了然启事,史进才晓得朱武等人劫的是一个离任的赃官,史进平生最恨的就是赃官贪吏,此次却因为本身的莽撞放走了赃官,不由得悔怨不已。
朱武哈哈一笑,并未在乎。
如果平常官军,朱武等人自是毫不在乎,管是谁来,需求杀他个有来无回,但此次剿匪却传闻是由小种相公亲身带兵,朱武等人昔平常受小种相公恩德,自发实是没有颜面再见恩上,当然更是毫不能与小种相公对阵。
等官船淹没以后,朱武便又派人潜入水下,捞取财贿,那些花石假山全都不要,只挑金银珠宝,古玩玉器,待等捞到岸上,整束装了二十辆大车。
史进这才晓得是遇见了高人,当即便要叩首拜师,那男人见史进情意甚诚,又根骨奇佳,是个可贵的练武质料,当即便应了下来。
却本来是日前史进派庄客到少华山给朱武送信,聘请朱武等人在中秋之时到家中饮宴,不想这庄客吃醉了酒,将朱武给史进的复书掉落在了草里。
而史进同朱武等人上了少华山后,本来这山中称王的日子倒也过得清闲欢愉,无忧无虑,但就在旬月之前,有山下细作来报,说是克日官府要派兵前来剿除少华山。
朱武定好了战略,当下便分兵两路,一起扮作浅显搭客,乘坐几艘渡船,尾随押运花石纲的官船,一起东进,另一起则提早解缆,赶在官船前面,寻一得利之处,设下埋伏,只待官船一到,便前后夹攻,夺下花石纲。
随后两路人马依计行事,早早进入埋伏地点,筹办安妥,只等押运花石纲的大船入彀。
不过固然放走了赃官,但朱武等人与史进倒是不打不了解,意气相投之下,自此便成了存亡之交的老友。
撤离少华山之事已定,朱武等人便日夜办理行装,筹办解缆,无巧不巧,就在这时又有细作来报,说是自西安府发了一批‘花石纲’,足足有上百万贯,束装了一艘大船,现现在要趁着黄河解冻运到东京去,目前正在渭水当中行船,两今后便要颠末少华山。
史进为人最重交谊,如何肯让,只说本日如能得生自不必说,如果死时,便死在一处,朱武等人见史进如此义气,无不感激涕零。
王伦心中一动,问道:“你说的但是三代将门以后,五侯杨老令公的嫡派子孙,曾经应过武举,厥后做到殿司制使官的杨志吗?”
“好叫王庄主得知。”朱武答道:“这船上的押运官军统共有百十余人,船沉以后俱都落水,但我等也不是残暴好杀之辈,在凿船的同时,也派人打捞落水的官军,前后共救起了七八十个,都被我们送到黄河南岸去了,残剩那二三十人被水冲走,实在是没法了。”
可巧近些光阴又得了到动静,说是史进的师父王进已经在甘陕经略府老种相公的帐下当了军官,并且备受老种相公重用,史进传闻,便一心想去投奔师父,要凭一身的本领在边庭上拼个功名。
“早闻这个青面兽武功高强。”朱武笑道:“在武林中不说是顶尖妙手,想来也是差不准多,我们自思不是他的敌手,又怎会等闲与他着面。
厥后史进与少华山世人便互有来往,轮番宴请,常日也多有手札相通。
只是山上也有很多人原是本乡的流民,上少华山只为混口饭吃,这时见朱武等人要全伙撤离,一是不知朱武等人东出以后是否还能回得来,二是怕被官军追上丢了性命,便不肯跟着朱武等人驰驱。
“做的好!”王伦点了点头,又问道:“这花石纲如此贵重,朝廷就没派个得力的官员护送吗?”
王伦等人听朱武讲完智夺花石纲的颠末,无不对朱武的心机策画赞叹不已。
厥后还是朱武设想,让史进诈称已将少华山贼首擒住,请官军进庄收纳俘虏,官军不疑有他,便被骗进了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