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种经略相公对洒家有活命之恩,为了酬谢老种相公的恩德,洒家便投身在其帐下参军,以报恩典,只是这些年来,眼看朝廷纲常废弛,赃官恶霸横行于市,良善百姓受尽逼迫,民不聊生,洒家心中早已是仇恨已极。
那女子悄悄点头,史进便又轻声道:“我来救你。”
“朱武兄弟不必多言。”鲁达听完却大手一挥,笑道:“当年朱武兄弟的事,洒家也有所耳间,各中启事自不必说,如果洒家在场,也必然要了那小舅子的性命,只可惜洒家到小种相公帐下的时候晚,没能早赶上你,不然我们早就是过命的兄弟了。”
此次大郎宰了那贪酷害民的甚么马屁太守,实是为民除害,是多么痛快之事,又何罪之有,洒家心中只是佩服,大郎请受洒家一拜。”
史进心中一惊,身形急闪,已是扑到了发声之人地点之处,手起掌落,便要拍在那人的天灵之上。
王伦看了朱武一眼,朱武会心,便也向鲁达报告了本身落草少华山以及劫取花石纲一事。
玉娇枝会心,也悄悄起家,站在史进身边,那马太守却还是熟睡如死。
常常撞见这些恶人,洒家都想脱手除了,但只恨身在军旅,却不能率性而为,这些年要不是念着老种经略相公的恩德,洒家早就想脱了这身官衣,称心江湖,除尽天下恶人,也好还这天下一个承平天下。”
不出三日,史进便已经刺探得逼真,那马太守在抢了玉娇枝进府以后,却因这马家的大夫人过分悍勇,不出两日,就将玉娇枝赶出了太守府。
不想那厮太不经打,洒家只一拳,就打得那厮重伤不起,要不是有袍泽劝止,必然要了那厮的性命,只是如此一来犯了军纪,幸亏老种经略相公珍惜洒家的品性,不忍定罪,便将洒家发到这小种经略相公帐下听用。
鲁达与史进哈哈大笑,相扶而起,二人惺惺相惜,自此成为存亡之交的兄弟。
而大丈夫立于六合之间,当以天下为已任,锄尽天下不平,铲灭当世赃官恶霸,摈除围篱恶兽,还天下以承平,保万民之安然,才算得舒胸中之气,展凌云之志,也只要如此,才算报得天下百姓之大恩。”
鲁达说罢,对着史进便拜了下去,史进见鲁达对本身下拜,紧忙伸手相扶,不想鲁达这一拜之势竟是重若千钧,史进不肯用力与之相抗,便也仇家拜了下去。
史进从身后悄悄握住玉娇枝持刀的手,玉娇枝转头望向史进,脸上却已经尽是泪痕,眼中更是无穷的恨意。
但这马太守又舍不得玉娇枝,便在城南置下了一处宅院,用来金屋藏娇,安设玉娇枝,而马太守隔三岔五的就必会来此留宿。
史进又在暗中察看了数日,探实了马太守的去处规律,便寻了一隐身之处静候。
王伦便为鲁达将酒斟满,举杯向鲁达敬酒,又道:“老种相公经略西北,保境安民,实为我大宋的擎天柱石,鲁兄知恩图报,以一身本领当兵报效,也是理所该当,只是这报恩也有大恩与小恩之分,鲁兄可知?”
此时史进正伏在玉娇枝身上,二人四目相对,年青男人的气味直扑在玉娇枝面上,玉娇枝不由气味一顿,面孔羞红。
“我看这大宋江山迟早要毁在这昏君手里!”鲁达越说越气,瞋目圆睁,须髯乍起,已是气愤至极,但随即却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众家兄弟,洒家本也是江湖出身,只因幼时父母亡故,洒家只得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厥后又碰到了仇家追杀,目睹性命不保,幸得老种经略相公援救,才捡回一条性命。
史进在暗中看得清楚,马太守与一众亲随喝酒赏乐直到二更方散,马太守自去玉娇枝房中睡下,众亲随也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