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撞见这些恶人,洒家都想脱手除了,但只恨身在军旅,却不能率性而为,这些年要不是念着老种经略相公的恩德,洒家早就想脱了这身官衣,称心江湖,除尽天下恶人,也好还这天下一个承平天下。”
鲁达与史进哈哈大笑,相扶而起,二人惺惺相惜,自此成为存亡之交的兄弟。
史进从身后悄悄握住玉娇枝持刀的手,玉娇枝转头望向史进,脸上却已经尽是泪痕,眼中更是无穷的恨意。
此次大郎宰了那贪酷害民的甚么马屁太守,实是为民除害,是多么痛快之事,又何罪之有,洒家心中只是佩服,大郎请受洒家一拜。”
史进用暗劲震断门栓,闪身进到房中,方才站稳身形,就听暗中有人轻声问道:“是谁?”
鲁达尚未说话,小舞却早已拍案而起,大声喝骂道:“马太守这般的狗官,如此欺男霸女,牲口一样的东西,早就应当一刀一个,杀了洁净,大郎哥有何罪,我看哪个敢解你去见官!”
掌风荡漾之下,几缕发丝飘起,却有一双敞亮的大眼睛直看着史进,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珠。
王伦见鲁达与史进相互恭敬,便哈哈大笑道:“大郎为民除害,鲁兄抱打不平,二位兄弟皆是有情有义的热血男人,都快些起家吧,我们持续喝酒。”
鲁达一征,如有所思,又沉吟了一下,才道:“请大阿哥见教。”
史进带着玉娇枝来到城外寻到玉义,父女二人一见面便捧首痛哭。
史出去到厨房,勾出灶膛内的余火,引燃家具,二人便退出到房外,当时正逢春季,天干物燥,不一刻的工夫,便火舌四起,这座独立的小院瞬时堕入一片火海。
史进表示玉娇枝顿时随本身分开,玉娇枝却未解缆,只是看向睡在床上的马佩,又看了看史进腰间的雁翎刀,忽地伸手抽出史进的雁翎刀,回身便向马佩刺去。
“小舞女人公然是女中豪杰,这话句句说到洒家的内内心,洒家佩服。”鲁达哈哈大笑,又起家对史进抱拳说道:“洒家平生最恨这些逼迫良善的赃官恶霸,不瞒诸位,洒家本来是老种经略相公帐下的军官,只因曾经路见恶霸欺人,心中不平,便出拳经验那暴徒。
鲁达说罢,对着史进便拜了下去,史进见鲁达对本身下拜,紧忙伸手相扶,不想鲁达这一拜之势竟是重若千钧,史进不肯用力与之相抗,便也仇家拜了下去。
史进藏住身形打坐练气,直到半夜,等马太守及其侍从世人皆已睡沉,史进便从藏身之处出来,悄悄一纵,已是跃过院墙。
史进摇了点头,将雁翎刀收回鞘内,回击一掌悄悄拍在马佩的顶门之上,马佩本是如雷的鼾声立即寂然无息。
火势轰动了邻居,四邻纷繁前来救火,而史进二人却早已悄悄无踪。
史进在暗中看得清楚,马太守与一众亲随喝酒赏乐直到二更方散,马太守自去玉娇枝房中睡下,众亲随也各自回房。
但如此一来也必定要受人束缚,由人掣肘,到处缩手畏脚,目睹不平之事,故意除恶却又顾虑重重,即便忍无可忍愤然脱手,却仍要遭到军法惩办,终究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祸国殃民之人清闲法外。
不想那厮太不经打,洒家只一拳,就打得那厮重伤不起,要不是有袍泽劝止,必然要了那厮的性命,只是如此一来犯了军纪,幸亏老种经略相公珍惜洒家的品性,不忍定罪,便将洒家发到这小种经略相公帐下听用。
不出三日,史进便已经刺探得逼真,那马太守在抢了玉娇枝进府以后,却因这马家的大夫人过分悍勇,不出两日,就将玉娇枝赶出了太守府。
史进却未发觉,只是收回击掌,悄悄起家,站在地上用眼色表示玉娇枝。
“朱武兄弟不必多言。”鲁达听完却大手一挥,笑道:“当年朱武兄弟的事,洒家也有所耳间,各中启事自不必说,如果洒家在场,也必然要了那小舅子的性命,只可惜洒家到小种相公帐下的时候晚,没能早赶上你,不然我们早就是过命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