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忽又转向史进问道:“大郎,你可知鲁兄刚才使得是甚么拳法?”
萍儿看了王伦一眼,却忽地向朱武招了招手,将朱武唤到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朱武脸上立时显出有些不测的神情,但还是点了点头。
鲁达心中一惊,知是本技艺重打死了人,暗自深思道,本来只是想要痛打这厮一顿,为金氏父女出口气,不想这厮如此不经打,只三拳就打死了他。
王伦等人出了渭州,径向西北而行,一起快马加鞭,不一日,已是到了延安府。
鲁达说罢又只一拳,这一拳却正打在郑屠的太阳穴上,这回倒是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个不断。
这小种相公就只说鲁年白叟虽有些卤莽,但毕竟一身的好技艺,更是他父亲帐下最得力的将校,只因这里没有得力人手,才拨来做提辖。
王伦白了小舞一眼,但也无话可说,只得道:“鲁兄自有他本身的路要走,我们帮不了甚么,不过信赖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派两小我跟一下,但甚么都不要做,环境探听清楚就当即返来。”王化淡淡隧道。
王伦眺望着延安城以及城外的宝塔山,心中感慨万千,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但也知多想无益,只得挥了挥马鞭,一马抢先,驰向了延安城。
在前一世之时,王伦便曾多次来过陕北,浏览过延安城,也上过宝塔山,登过宝塔,只是在北宋时候,这宝塔山尚被称作嘉岭山,
鲁达主张已定,便冒充说道:“你这厮诈死,看洒家打得你起来。”
史进笑道:“师兄考我,我看鲁大哥刚才所用的拳法迅猛凌厉,毫无花梢,似是陕北大力金刚门的大力金刚拳。”
对于种氏一门的威名,王伦也早已是如雷贯耳,在渭州之时,与小种相公擦肩而过,无缘得见,王伦便觉甚是遗憾,现在到了这里,却不知是否能有机遇晤到这位大家敬佩的老种相公。
王伦等人在廊下看得清清楚楚,朱武见王伦始终站着未动,等鲁达走得没影了,朱武便问道:“大哥,我们要不要策应一下鲁大哥?”
小舞不明白王伦打甚么机锋,但也晓得王伦如果不想说,本身就是说破大天也问不出甚么来,便也就不再问了。
王伦看着鲁达的画像,心中倒是暗道,鲁兄运气多舛,前程盘曲,愿你一起保重,信赖我们有缘,定会再见,随即一磕马镫,率先出了城门,向西而去。
王伦一行纵马驰骋在黄土高原之上,墙高城阔的延安府城已是遥遥在望,城外东南嘉岭山上的宝塔孤然耸峙,在夕照的余晖下映照出金色的光芒。
种氏兄弟经略西北,浴血奋战,收河套、复陇右、征河西,拓地千里,立下赫赫军功,竟是使得大宋版图拓展到自建国以来之最大。
朱武便来到王伦身前,说道:“鲁大哥回到住处以后,吃紧卷了些衣服和金饰银两,别的旧衣粗重全都弃了,又提了一条齐眉短棒,便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史进与朱武等人都点头称是,小舞却在一旁插话道:“大哥,我们就真的不管鲁大哥了吗,他但是在帮你的小恋人出气呢。”
王伦等人到了西城门,只见城门两侧已经贴上了通缉鲁达的海捕文书,文书上画着鲁达的头像,画上的鲁达圆睁着一对大眼,瞪视着过往的行人。
鲁达说着拔步回身就走,还转头指着郑屠尸身骂道:“你这厮只会装死,洒家转头再和你渐渐理睬。”
王伦又问道:“那郑屠的家人呢?”
朱武也笑道:“这府尹从经略府出来以后,便回到本身府中,又与一众师爷、案吏商讨,磨磨蹭蹭了半日,直过了近两个时候,才派出二十来个公人,到鲁大哥住处搜索,也没查出个以是然,只要些旧衣旧裳和些被褥在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