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手持令箭,登上高处,用手向着官道方向一指,大喊道:“突刺!”
王禀擦干泪水,用力拍着王伦的肩膀,大笑道:“我们叔侄多年不见,待其间事了,我们回家细谈。”
此时耶律大石的伏兵已经冲到了近前,但刚一靠近官军布下的环阵,阵内官军的利箭便已如飞蝗般射来,当即便有很多伏兵被利箭射倒,但四周围上来的伏兵人数实在太多,不一刻便已冲到环阵以外。
堆栈内里的人都不敢稍动,王渊却分开人群,带着王伦等人从堆栈出来,张青、孙
王禀哼了一声道:“亡国之种,还敢抵赖。”
林冲也道:“此处离官道不远,我们应当当即向官道方向挪动,只要我们上了官道,耶律大石孤军深切,必然不敢过分相逼,耶律大石一时攻不下我们,便只能遁走。”
耶律大石见援兵已至,便一声呼哨,带领一众部下当即向外冲杀,耶律梁材与白山勇对视一眼,也当即带领部下向外冲去。
王禀麾下的官军都是跟从王禀多年的百战老兵,天然晓得突刺阵如何运转,此时见王伦手持王禀将令,便当即依令窜改阵形,向王伦身边集合过来,未几时突刺阵便已成型。
王禀等人都是一愣,跟着响箭炸开,竟是四野杀声大震,堆栈四周的山林当中伏兵四起,已有无数人马漫山遍野地杀将出来。
王渊将王伦带到一名领军大将马前,王伦见那将军体格高大魁伟,边幅威猛,恰是已经多年不见的二叔王禀。
忽地喀嚓几声大响,倒是堆栈大堂的四周墙壁已经被从内里给全数拉获得下,只剩下几根柱子支着房顶,随后便有无数官军从四周冲了出去。
堆栈里的人也都停止了打斗,又主动分红了三个部分,王伦等人都堆积在柜台四周,而耶律大石与耶律梁材的人则分红两伙,各占一边。
耶律梁材沉默不语,耶律大石却道:“辽国既灭,我等便是布衣,再说我现在已经是喀喇汗国之人,来此经商,你凭何捉我?”
突刺阵一经策动,威势立现,王伦、林冲、赵云三人都是当世顶尖妙手,部下又岂有一合之将,三枪齐出,崩挑刺扎,刹时便将面前层层围困的辽兵冲开了一道豁口。
王伦大略看了一下从四周冲过来的伏兵,怕是要在万人以上。
耶律大石在远处早已瞥见,便当即传令辽兵一部快速挪动到突刺阵的火线停止封堵,又命另一部辽兵绕到突刺阵两侧,进犯突刺阵最亏弱的两翼。
王禀挥手制止王渊,只对耶律大石道:“牙尖嘴利,逞口舌之勇,当今又如何,不也只能是阶下之囚。”
王伦看着环阵内里密密匝匝的辽兵,便对王禀道:“二叔,耶律大石所率伏兵太多,我们不能被久困于此,必须设法突围。”
堆栈里王渊挤到王伦身边,大声说道:“大哥,是我父亲到了,看来已将堆栈包抄,耶律大石他们跑不了了。”
王禀此时也已晓得耶律梁材、耶律大石二人竟是辽国皇子的身份,并且耶律梁材还是太子,更是当年血洗大王庄的祸首祸首。
幸亏王禀带领的山西节度府官军也甚是练习有素,临敌不慌,最外层的盾牌手拼力抵住盾牌,环阵内的长枪手便从盾牌的裂缝之间向外扎刺,而弓箭手则退后几步,自环阵外向外吊射。
王渊见耶律大石如此傲慢,竟敢唾骂本身父亲,不由大怒,立时便要上前脱手。
此时山西节度府官军已将耶律梁材、耶律大石等人从堆栈中押了出来,围在一片空位当中。
一众官军弓箭手在前,个个张弓搭箭对着堆栈里的人,弓箭手前面则满是马队,顿时骑士长枪前指,将全部堆栈围得水泄不通。
王禀压住心中肝火,与王伦等人来到耶律梁材、耶律大石面前,王禀看了看耶律梁材二人,沉声问道:“灭国余孽,竟然胆敢潜入我大宋国土,有何图谋?速速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