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依你所言。”梁中书喜道:“只是另有一件,本官夫人也有两担礼品要送于太师府中宝眷,怕你不知太师府中端方,以是另有夫人奶公谢老都管以及太师府中的两位虞候,要随你同业。”
杨志当下也是不敢粗心,右脚轻磕玉华骢,这玉华骢甚有灵性,立时明白仆人企图,当即四蹄一错,已是闪过一旁,索超这一斧便即劈空。
“谨慎了。”杨志连让了三招,便不再让,低喝了一声,当即长枪轻颤,用心直刺,一往无前,恰是家传三十六路杨家枪的第一招‘师出太行’。
索超见杨志一枪刺来,只是这一枪来势太快,也未见杨志作势,这一枪就已到面前,索超晓得本日碰到了妙手,这杨志果如江湖传言所说,武功当真高超,实为平生之仅见。
时迁也混进了节度使府中,非论白日黑夜在府中四周行走,只因时迁本领通天,任是节度使府防备多么森严,也无人晓得府中竟是平白多了一人,而时迁却早已将这府中的各路动静密查了一个底掉。
杨志道:“恩相,往年生辰纲都是如何运送的?”
梁中书叹了口气,说道:“本官也不瞒你二人,这几年送生辰纲去东京皆不顺利,老是被沿途匪人所劫,至今也未曾捉得暴徒,岳丈太师对本官也多有不满,本官现在也甚是难堪。”
未几时,杨志与索超二人已经翻翻滚滚战了四五十个回合,倒是未分胜负,但只见校场之上烟尘四起,飞沙走石,枪斧破空之声震人耳鼓。
杨志道:“若依未将所言,也不要车子,只将礼品分做担子装了,内里虚装些浅显货色,选十余个健旺的军兵挑着,再由未将与索超二人前后护送,我等皆扮成走路的浅显客商,沿途的能人盗匪见是浅显客商,没有甚么油水,天然不会前来掠取。”
索超说罢大斧一抡,当头便向杨志劈下,杨志一见索超这一斧力大招沉,速率极快,利斧劈过半空如同裂帛,声音刺耳生痛,便知这索超毫不简朴,武功之高绝对不是前面那几位军校所能比拟。
梁中书见二人出去,心中大喜,便忙唤二人上前受赏。
你也不必担忧这三人不听你指派,本官自会有所交代,这一起之上,你要行便行,要住便住,统统人等尽皆听你的提调,你看可好?”
梁中书道:“还不是装上十辆承平车子,着十个军兵赶车,再有十个军兵护送,于每辆车上再各插一枝写着‘献贺太师生辰纲’的黄旗,如此罢了。”
见杨志已经进到校场,索超便抢先在顿时施礼,说道:“在江湖上早闻杨制使大名,本日有缘得见,幸会,幸会。”
杨志手提九转青龙枪,跨上青鬃玉华骢,只见这青鬃玉华骢肩高腿长,筋骨均匀,四蹄奔踏极是有力,果然是匹宝马良驹。
近几年送往东京的贺礼常常被夺,无数财帛化为乌有不说,连押运的军兵也无一人能得满身而退,而本年这生辰纲固然已经备得安妥,但却贫乏一名得力可靠的押运之人,眼下军中将校虽众,但知心可用之人倒是未几,且皆是诸事繁忙,脱不开身。
梁中书手执礼单,心中却非常迟疑,只因这几年大宋海内看似承平,但官方却已早有乱象,百姓生存每况愈下,无法之下成为离难流民者甚多,更有无数百姓为了糊口所迫铤而走险,乃至山川以内盗匪横生。
这一场好战,演武厅内,校场之上,一众将官军校看得喝采不迭,梁中书早已看呆了,李成、贵显二人也是面面相觑,都道我们也做了这很多年的军官,疆场交战也不知有几遭了,却何时见过这等厮杀。
杨志、索超赶紧躬身施礼,齐声说道:“请恩相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