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福、蔡庆在卢俊义脱困之时,便早已滚地而走,躲得远远的,但仍被卢俊义的啸声震得心神荡漾,站立不稳。
玉娇枝道:“遵还是例,应是从北门入城。”
那使枪的王伦却也认得,恰是杨志,而那用斧的想来便是与杨志一同落草的索超了。
楼下官军队中,卢俊义立在囚车之上,见是王伦等人来救,便将双目微闭,深吸了一口气,突地吐气开声,一声大吼,满身铁索竟是尽皆崩断。
王伦等人便都走到窗边向街上看去,却见一只押送步队已经转过街角,走到正街上来,这只步队约有二百余人,步队中间押着一辆囚车,车上被铁锁捆绑的恰是卢俊义。
玉娇枝道:“我不消你照顾,只要你让我跟着你就行,当年你救我的时候,曾教了我一些武功,这几年来我每天都在练习,没有一日落下,为的就是不想再受人凌辱,现在固然不敢说有多强,但也自傲还能跟上你的脚步。”
王伦也是一怔,问道:“武松兄弟,你也来了?”
王伦眉头舒展,又向玉娇枝问道:“梁中书从那边进城?”
玉娇枝看了看史进,史进便道:“这位是我师兄,有甚么话尽可跟他说。”
卢俊义在牢中被困了二十几日,本就是蒙冤受屈,再加受尽折磨,心中更是非常愤激,此时脱了樊笼,忍不住仰天长啸,啸声直冲云霄,满城皆惊。
那我们就恰好操纵这个机遇,打一个时候差,借机救出俊义,再从南门出城,然后当即脱身远遁。”
鲁智深哈哈大笑道:“大阿哥一声号召,洒家敢不消命。”
王伦扫了一眼埋伏在各处的林冲、赵云、小虎、关胜等人,向林冲使了个眼色。
而在鲁智深与那梵衲身后,又有两骑快马冲进城来,抢先一骑手中一条长枪,前面一骑倒是手持一柄车轮大斧,这二人也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刚一冲进城来,枪斧并举之下,便将守城的官军杀得如星流云散。
“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本日不管如何也要将俊义救出去。”王伦咬了咬牙道:“梁中书此时回城,对我们来讲却或许恰是个好机遇,节度使回府,大名城中的官员守军必然都要前去驱逐,法场这里的戍守便必定会有所松弛。
而鲁智深身边的倒是一名梵衲,那梵衲极其高大强健,手中一对如雪戒刀,烁陌生花,头上长发披垂下来,遮在了面上,竟不知是谁。
玉娇枝点了点头,与史进联袂从楼上跳下。
王伦在楼上瞥见,向柴进、花月儿等人使个眼色,世人便一起从楼上跳下。
玉娇枝却道:“你们的事我毫不会对别人说,但我也不回节度府,我要跟史大哥走,史大哥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史进吃了一惊,轻声喝道:“娇枝,不成混闹,一会儿这里就会非常伤害,到时我怎能顾得上你!”
林冲当即会心,从身后取出埋没的北冥玄长枪,手腕一抖,便将长矛平空掷出,北冥玄长枪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直射向押送步队最前面的红衣官员。
林冲长矛在手,在空中使一式横扫千军,当即便有十余名官军咽喉中枪,颈中鲜血狂喷,倒地身亡。
“我晓得你是谁。”玉娇枝却未解缆,反而是上前一步,举头挺胸说道:“你就是绿林盟的总盟主王伦,我也晓得你们本日要做甚么,你们是来救阿谁卢俊义的。
王伦闻言立时沉默不语,而柴进见王伦面无神采不说话,便知王伦已经起了杀心,便咳嗽了一声,向玉娇枝道:“玉女人,你可知你这话会给你带来多么祸事,我劝你还是从速回家,完整健忘此事。”
但梁中书在这个时候返来,却正赶上卢俊义就要开刀问斩,梁中书身为朝廷封疆大吏,自是不能公开劝止,在法场上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