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偶合的是,当时二师叔史文恭正在曾头市做西席,而在晁盖身后不久,江湖上便有传闻,说是射死晁盖的那支箭上刻有二师叔的名字,以是绿林盟便将二师叔当作了大仇敌。
看来文恭箭射晁盖,十有八九是宋江用心放出来的假动静,但还是那句话,宋江这么做的目标到底是甚么呢?
赵云听完也明白了此中含义,不由大怒道:“这羽士到底是甚么人,为何要这般谗谄人?”
“说来忸捏。”燕青叹了口气道:“当时我外出办事,并不在家,只要我师父的管家李固在旁服侍,三天后我回到家中才听师父说及此事,我便去看那诗,一看之下,立时吓出了一身盗汗,当即告之师父这是首反诗。
燕青道:“便是‘芦花滩上有扁舟,豪杰傍晚单独游。义到绝顶原是命,反躬难逃必无忧’四句,那羽士题完了诗,又说要想免除血光之灾,就只要在百日内去往东南千里以外,方能躲过此劫。”
文恭固然脾气暴躁,但做事却毫不莽撞,更不会做出暗箭偷袭晁盖之事。
燕青道:“大哥说得不错,恰是这李固吃里扒外,蓄意谗谄我师父。”
王伦道:“刚才你说是俊义的管家李固带着官差前来缉捕的俊义,看来必是这李固向官府通报的此事了。”
王伦想到此,便道:“那算命的羽士说俊义有血光之灾,厥后又如何?”
现在师父在大牢中也幸亏了有蔡福、蔡庆两兄弟多方照顾,每日里送饭用药,才得以保全性命,不然只怕早已被李固下了黑手。”
“这蔡福、蔡庆两兄弟倒是甚有义气,今后定要好生酬谢。”王伦点了点头,又道:“刚才见你吃紧出城,是要到那里去?”
厥后这李固的胆量越来越大,竟然打起了主母的主张,便暗中前去勾搭,而我家主母也是个水性的婆娘,只因我师父常日醉心于武学,家中事件又忙,就不免萧瑟了她,成果这婆娘禁不住李固的几番勾引,竟不顾廉耻,委身于贼,做下了不伦之事。
柴进道:“你将这首诗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一遍。”
燕青道:“我师父是光亮磊落之士,天然是不信这等江湖邪说,当下便取了十两银子,礼请那羽士出去。
我心中焦心如焚,实在没有别的体例,便想去梁山求救,我也知大哥你不在山上,而晁天王又新近亡故,山上主事的只要宋江。
随后梁山上更是传出话来,说是晁盖在临终之前留下了遗命,但有捉得史文恭之人,便立其为天下绿林总盟主。”
“成果曾头市一战。”燕青深深地叹了口气,持续说道:“绿林盟大败亏输,晁盖更是在乱军当中被一箭射上马来,而传闻那箭上涂有剧毒,等晁盖败退回梁山不久,便毒发身亡了。
我本欲抵挡,但我师父却说他身直名正,本身从无反心,此事定是有人用心谗谄,去到官府也是不怕,将事情申明便自可还回明净之身,我见师父定要随官差归去,实在没法相劝,也只得作罢。”
“这事前不急着说,今后你自会明白。”柴进眉头深皱,又向燕青问道:“你和俊义当时都没有看出来这是首反诗吗?”
王伦道:“俊义被下入大名府大牢已经有些光阴,现在景象如何?”
不想李固这厮却早已打通了大名知府,我师父刚一进大牢,李固便派人在师父的饮食当中下了‘神仙露’,让我师父武功尽失,然后更是对师父酷刑鞭挞,我曾几次到牢中看望师父,却见师父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厥后幸得大名府大牢中有一对正副节级,是兄弟两个,名叫蔡福、蔡庆,是我的至好老友,常平常来家中走动,对我师父也极是敬佩。
燕青说着早已落下泪来,而林冲一听“神仙露”三字,立时气得须发皆张,林冲本身便曾吃过这神仙露的苦头,自是晓得这药的短长,凡是中了这神仙露的人,任你有天大的本领,也必成废人一个,只能是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