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一听大惊,赶紧问道:“二叔多病,长年养在庄内,早已不问闲事,沧州府抓他何为?”
王伦诵完,柴进等人都听得呆了,过了半晌才大声喝采,杜迁、宋万、阿奇等人固然不通文墨,但也都听出这词中的慷慨豪放之意,而柴进、林冲都是文武全才之人,了解又自是分歧。
然后便当堂用刑,更将我家庄主和二叔老爷押入了大牢,只待科罪后便要来抄家灭门,我仓猝赶返来送信,请王庄主决计。”
王伦心中暗道一声忸捏,但又不能明说,只得谦善道:“不过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罢了。”
王伦叫住林冲,沉声说道:“此事不成鲁莽,那高廉部下有私兵五千,虽不知战力多少,但也定然不成小觑,并且沧州大牢高墙深院,戍守极严,只凭我们几人毫不成能救出浩然和二叔。
王伦转眼便已明白,当即让那庄客退下,又对林冲等人道:“高廉这厮当真凶险,他定是早已思疑浩然与救援破军之事有关,但却不露声色,只在暗中安插,又等本日我们出去不在庄上,他便派人来捉走了二叔柴皇城。
此次竟借了此事编造来由,想要谗谄于我,其心还是要夺我产业,我这便去闹了他那沧州府衙,救回二叔。”
柴进叹道:“小弟读遍天下古今名作,竟觉无有一词能与伯仁这首沁园春相提并论,这沁园春非论意境、气势,皆为最好,便是当今大儒东坡先生,只怕也要逊上几分,伯仁当真是泰初奇才。”
王伦便命那庄客取了铁卷,速速赶去,但此一去却再无动静,直过了两个时候,才又有庄客赶回,却道柴进已被高廉用了重刑,直打得皮开肉绽,口吐鲜血,现在已经被下在了沧州大牢。
却有逃回的官军认出那伙强匪当中有我们庄上的门客,以是要拿庄主问罪,只因庄主不在庄上,便拿了二叔老爷。”
厥后又过了七八日,倒也相安无事,柴进便邀王伦等人出庄玩耍,一行十余人乘马出了浩然庄,迤逦行至黄河边上,天上却又飘起雪来,那雪花扬扬洒洒,铺天盖地,一时候六合皆白。
王伦仓猝问道:“不是已经送了丹书铁卷畴昔,那高廉竟敢疏忽太祖誓书吗?”
别的浩然乃是当代柴家属长,高廉也不敢让浩然不明不白死地在沧州牢中,不然他脱不了干系,高廉必定不会因为这等小事,坏了他的大谋。”
庄客道:“并未见有人送来铁卷,后又几次派人来取,却皆不见覆信,那高廉见我们拿不出太祖铁卷,便鉴定我家庄主欺瞒官府,诈认皇亲,实是犯了欺君大罪。
柴进走后,王伦等人便进庄等待,过了半个时候,却有一名庄客吃紧赶回。
沧州也不例外,官军兵马俱在节度使府大营,沧州本无多少兵马,除了牢城营里的配军,就只要守城厢军三百人。
浩然没了丹书铁卷,即便不能鉴定救援破军之事与其有关,但也定能治浩然一个诈称家存太祖誓书的欺君之罪,厥后便可肆意而为,夺了柴家这大片家业而据为己有。”
那高廉见我家庄主方命,当即大怒,便要对我家庄主用刑,我家庄主言明柴家乃柴世宗嫡派子孙,有我朝太祖亲赐丹书铁卷在门,哪个敢随便用刑,两下正在争论,小人受我家庄主所派,返来取丹书铁卷。”
王伦心道这高廉当真是胆量不小啊,竟敢豢养私兵,必然着有不成告人的目标,有机遇倒要见地一番。
至于浩然的性命,短期内倒是无忧,毕竟柴家乃是柴世宗嫡派子孙,大家皆知,非同小可,高廉能捉得却不敢杀得,他只能上报朝廷,与其叔高俅同谋了,再科罪害人。
王伦却不敢就此再说下去,以免露怯,便岔开了话题,谈些风花雪月,直到天气渐晚,几人便启程赶回浩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