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这张文远刚才的口气,必是已经看到了招文袋内的那封手札,竟还要到知县大人处告密,宋江心中大急,再顾不得别的,当下两步冲上楼去,要去抢那招文袋。
宋江本想就此远遁,但心中又顾虑家中老父,想着不管如何也要再见上父亲一面,便奔了乡间的庄上来。
吃过了酒菜,婆惜便要于宋江行那房中之事,宋江虽是心中不肯,但只得竭力相陪,只弄了半夜,方才歇息。
而那王婆确是有着三寸不烂之舌,把个宋江说得不厌其烦,再加那女孩儿婆惜也当真有着非常的面貌,又会操琴唱曲,宋江见了以后也是动心,便承诺下来,又买了一处小楼,安设阎家母女,每月多给例钱,让他们度日。
你莫要看他现在风景得很,那也只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当今我已经把握了他私通绿林贼寇的罪证,那贼寇便是盗取生辰纲的绿林匪首晁盖,待我服侍完了娘子,我便向知县大人告密他,管叫别人头落地,抄家灭族,到当时你我便可日日风骚,不时欢愉。”
宋江抛下公事,吃紧赶到婆惜住处,挑了门帘刚要出来,却听得楼上床板山响,竟是有男女在行那轻易之事。
宋江看着二人的丑态,气得须发倒竖,怒骂道:“好一对狗男女,幸亏常日我那般待你们,尔等却这般回报于我。”
这阎婆倒是个故意的人,见宋江脱手豪阔,像是有使不完的银钱,在这郓城县内又是无人不尊,无人不敬,定是个有威有势之人,便动上了心机,托了本县最能保媒拉线的王婆,想将女儿说给宋江,如果成了,也可保了本身下半生无忧度日。
这张文远见已拿住了我母女,而后只要三郎不在,他便必来,日日在此奸宿,婆惜日日受辱,内心只盼着三郎能每日返来,便可少受欺辱。
而宋江新养的这房小妾也是偶尔收得,前些光阴有从东京来山东探亲的阎氏一家三口,探亲不成,流落在郓城街头,那阎公累病交集,竟是不治而亡,只余阎婆及一个十八岁的女儿婆惜。
宋江回到衙中措置了几件公事,忽地想起本身的招文袋落在了婆惜处,立时暗道不好,那袋中的金子也便罢了,但那封晁盖的手札如果落入别人手中,但是天大的祸事。
但若就此束手被擒,又不甘心,干脆将心一横,纵身窜上床去,一把将阎婆惜搂过,又顺手从衣服堆里抽出一把解手刀,横在阎婆惜颈上。
宋江在楼下听得清楚,不由得又怒又急,此时宋江已经听出此人不是旁人,恰是本身身边的文书张文远。
“到了此时,你另有何话讲。”宋江哼了一声,但必竟还是念着婆惜昔日的好,心中不忍,又叹了口气道:“说吧。”
便是阎婆惜处,宋江不得空时,也常让张文远送些钱米畴昔,谁知这厮如此下作,竟背着宋江与阎婆惜勾搭成奸。
宋江仓猝起家,也顾不得再看张文远是否死绝,抛下解手刀,抓起床上的招文袋,便吃紧撞下楼去跑了。
这母女两个贫困不堪,无钱出葬阎公,厥后听闻这郓城县内有位押司宋江,最是扶危救困,菩萨心肠,便托人求到宋江,宋江见这阎氏母女确切不幸,便出钱令人发送了阎公。
宋江深思道:“兄弟所说,我自也是考虑过的,我久在县衙供职,深知大宋法度,此番事发,虽是因为张文远与阎婆惜私通在先,我得知后怒而相争,才斗杀张文远。
宋江别了刘唐,手里拿着黄金和手札,内心却想这晁盖好不晓事,送来金子也就罢了,又送这手札有何用,本待当即抛弃,但这街上实是不能随便措置,便只得临时将手札支出招文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