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此次你立了大功。”刘正心夸了刘能一句。
一个都头挺枪来刺杨相,杨相扭腰躲过,两马订交时,刀锋一抹,人头滚落地上。
那边史进对上两人,一个长杆大刀先到,喝了一声,直向史进头上劈去。史进铁枪扒开大刀,顺势一枪捅入那人脖颈,血水喷了一身。
史进同时跃马挺枪,猛冲厢兵步队,前面庄客也一起杀了出来。砸门的一伙厢兵连一下抵挡都没有,刹时就被涌出大门的人马踩死。
事发俄然,相互离的又近,只要不到十步的间隔,厢兵措手不及,连抵当的动机都没有生出来,就已经被满身红色的杨家庄客冲到跟前。
只见刀枪落下,血光飞起,惨叫连连,一个照面就有几十个厢兵倒下。厢兵们进退失措,被挤压在一起,两边紧紧贴着搏斗,在大门前的空位上混战。
二人一合秒了三个都头,速率没有被迟滞分毫,一左一右,刀枪并举,合击黄信。
他捻着小胡子笑了笑,对身边一个骑马的军官说道:“黄都监,这下你的大功轻松到手了。
刘正心眼睛一亮,恍然道:“早知如此,何必这么费事?”
刘正心神采一沉道:“他杨相勾搭我县贪吏梅九,盗窃兵库盔甲,依我大宋律法,莫非不是谋反之罪?”
刘正心不再说话,黄信瞟了他一眼,嘲笑一声道:“你晓得吗,知州大人对你所说的杨相私藏盔甲谋反之事,很不觉得然。他之所出兵是因为传闻杨相把上万贯贼赃私分了,怒不成遏,这才同意调兵的。”
史进要去追,杨相道:“不要去了,速速杀散面前官兵!”
那叫黄信的都监又道:“刘知县,我也熟谙杨相,你说他造反,我第一个不信。”
一个矮胖墨客也谄笑道:“杨相粗笨笨拙,怎能比得了大人的聪明?”
厢兵们本来就已经对峙不住了,听到此话,转头一看,公然几个骑马的军官都不见了,那里另有抵当之心?轰然崩溃,抢先恐后的四散逃命。
就在厢兵惊奇之时,就听‘哐’地一声,庄园大门蓦地向外敞开。
只见他二十七八年纪,宽额头、高颧骨、八字胡,身穿黑漆甲,头戴瓦楞盔,马鞍旁插着一柄四尺多长的大剑,扮相看起来甚是悍勇。
二人奔出十余步,圈马又来取黄信,却看到黄信已经坐回了顿时。本来他刚才不是落马,而是用了个鞍下藏身的马术,二人都惊奇道:“好骑术!”
又一人挥动衮刀,从另一侧斜身猛砍。史进抽枪不及,用枪尾捣去,正砸那人面门上,落上马来。
黄信不屑道:“大师都是明白人,私藏盔甲算甚么?哪家豪强家里没有几十副盔甲?说到底,还是钱的启事。”
他自忖不是敌手,但毕竟也是一员勇将,搏杀经历丰富,晓得想走已经迟了,双手抡起大剑,硬着头皮抵挡。
那黄都监斜了刘正心一眼,傲然道:“就算他杨相复苏来战,我黄信也能举手拿下。”
杨相边杀边叫:“黄信逃啦!”
刚要发话,就见黄信拔出大剑来喝令道:“第一都,去后门守住,第二都,在庄园四周巡查,抓捕越墙逃贼。”
刘正心看着四周饿狼似的几百厢兵,恐怕一座金山都喂不饱!不由大怒。
“当!”杨相一刀斩在大剑上,迸出了火星,震得黄信双臂酸麻。
二人纵马从火线突入厢兵阵中,在人群里摆布奔突,横冲直撞,把数百厢兵冲的七零八落。曹正、牛贲等人齐身大吼,奋力向前,厢兵一时大乱。
“杀!”杨相一声大吼,直取厢兵中骑马几人。
黄信固然晓得杨相勇武,不在本身之下,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凶悍,见两骑如暴风本卷到,心中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