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你?”邹润拔出肩头的朴刀,皱眉道:“爷爷我平生最看不起出千之人,不要你救!”
猛恶羽士见他们招式凶悍,不敢硬接,暂退几步,和二人游斗起来。
“哼!你怕我的毒火道术,以是不敢过来,想累死我是不是?”
他宿世也曾参与过大群地痞的乱斗,钢管与砖头齐飞,打得鲜血飞溅,哀鸿遍野。但是那种程度的打斗,打到两边都精疲力尽,也不见得会有人死掉。跟面前这类刀刀取人道命的杀场比起来,的确如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老练。
前面的官兵赶上了,杨相忙摆了个杨子荣打虎的外型,待人观瞻。
又用尽尽力跳了几下,俄然发觉本身就像被牧人放牧的驴子普通,不由羞愤欲死。
“呸!”邹渊吐了一口骂道:“狗羽士休要废话,纳命来!”守势更加凶悍。
杨相看了看身边之人,本身一伙人多数跟来了,不见史进,便问道:“史大郎呢?”
“啊!”毒焰鬼王听到声音,扭头看到杨相赶到,惊叫一声,忙挣扎着站起来,单脚跳着走。
男人倒是史进,冷声道:“我来追杀贼人,不是救你!”扔下邹润就走。
“杨相,快放了我兄长!”一个浑身是泥的猛恶羽士瞋目叫道,恰是那逃脱的黑冠道人寇猛。
……
“服从!”牛贲带着几个庄客过来把毒焰鬼王四马攒蹄紧紧捆了,又穿了跟棍子像抬猪一样抬了。
“如何没烧死这无胆鸟人!”方历恶战的官兵听到郁保四扔下他们逃了,都破口痛骂,邹氏叔侄也大声叫骂郁大裤裆是孬种,不屑与之为伍。
“让开!都给我让开!”他焦心万分,声嘶力竭的大喊。
“带妖道上来!”杨相大喝一声,牛贲几人把毒焰鬼王抬到前面来示众。
邹氏叔侄仓猝回救,却被堵在路上,就在他们面前,六个莱州赌棍被猛恶羽士一一斩杀。叔侄俩固然品德不咋地,倒是义气之人,见到兄弟一个不剩的全数被人砍死,当场就一口血喷了出来。
世人看那人披头披发,却身穿官服,待看清那人模样,都惊叫起来:“刘知县!”
“快去声援。”杨相担忧火伴,仓猝向杀声起处跑去,众县兵也仓猝跟上。
目睹火线厮杀惨烈,战事危急,开阔地上的县兵快被杀光了,杨相急的干跳脚,却挤不出来。
杨相却没有脱手进犯,而是扛着朴刀,优哉游哉的跟在他身后。
曹正道:“他追杀羽士去了,和我们跑散了。”
一行人上了山,杀到山腰处的尼姑庵外,又见一二十个贼人守在大门口。
“哇呀呀呀!辱、我、太、甚!”毒焰鬼王气的浑身颤栗,咬碎了满口的白牙。
杨相一边喝令让人都向火线分散,一边高叫让路。好不轻易分开人群赶到队尾处,看到火场处干芦苇已经烧尽,火势已经灭了,尽是黑灰的火场上,几十个羽士山贼H县兵厮杀作一团。
“甚么?”杨相疑道。
走到门前空位上,两边持械对峙,杨相叫道:“贼子,枯水荡伏兵已被我全歼,毒焰鬼王也被活捉,前面大队官兵很快就会赶到,你们还想负隅顽抗吗?”
“你那狗屁妖术能奈我何?”杨相用刀柄在他腚上打了一下,喝道:“让你跑就跑,还不给我快跑!”
“呵呵,这就是他放妖术的法器。”杨相不在乎的笑了笑,把铜管交给一个庄客收好。
寇猛转头用剑打落飞刀,又捡起泥里的朴刀向邹润回掷而去。邹润手里没了兵器,又被烂泥吸住腿脚,遁藏不得。慌乱之下,竟被一刀插在了胸口,发一声喊,倒在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