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起处是山贼的居住区,这里建了几排草屋,屋顶的干草被风吹日晒变成了灰玄色。正中是一间原木搭建的大堂,固然歪歪扭扭丑恶不堪,却也有几分粗暴之态。
“我们死也不再干活了!”
嶙峋桃花山,生的凶怪,四围险要,单单只一条路上去,四下里漫漫都是乱草。山顶却平坦,处所泛博,上面扎着一个四五亩大小的寨子。
寨墙围护以内,本来空旷的处所一堆堆满是木石,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木屑和碎石,看着就像一个混乱无章的大工地。
盘算了主张,他安下心来,喜滋滋的摸着本身的金银,越摸越舍不得罢休。
盗窟正面是一道石墙,石墙方才新筑过,比本来高出了一倍不足。其他三面立了一圈木栅栏,木头上还带着绿叶,也是新近直立的。
本来这桃花盗窟乃是周通所建,喽啰们都是周通招上山的,大小头子也满是跟随周通落草的私盐估客,寨里高低统统山贼都是周通的人。
大头领气闷,好半天赋道:“前次野`战我们都打不下来,这些光阴他们又修建了工事,就更打不下来了。”
“他们虽强,但就几十人罢了,我们五七百人只要敢冒死,就不信打不过他们。就算折了些许人手,只要能夺一些兵甲到手,我们也大赚了。”
他看着一堆金银,脸上又暴露忧色:“固然不痛快,但俺也攒了好几千贯,比起之前流落江湖时耍棒卖药、混饭糊口要好上很多。”
听到大头领问起,周通神情非常难堪,低头说道:“哥哥,我也感觉大队官兵不会来。”
“好哇!”山贼喝彩起来,都道大王刻薄多事,还是二大王仗义。
此时艳阳高照,恰是干活的好光阴,工地上却空荡荡的,连一个山贼都看不见,锯木凿石的东西到处乱扔着,只听到后寨喊声震天。
就见几百个肮脏的山贼站在大堂门口,群情激奋的喊叫着,只听一个男人大呼道:“整日让俺们砍树砸石头,牢城的犯人也不过如此,想要累死兄弟们吗?”
那大呼的男人嘲笑道:“甚么官兵雄师?大伙被你哄着搬石头,整整忙乎了半个月,连官兵大队的毛都不见一根!”
翻开门一看,内里站着一个拖着鼻涕的小贼。这小贼他熟谙,恰是和官兵作战时给军官带口信阿谁,不由疑道:“是你?有何事找我?”
群贼劈面站着两条大汉,一个是拄着拐的丑脸男人,别的一个圆脸的则是先前被杨相打退的大头领。
李忠一惊,忙将金银包裹好了塞到床下,一步窜到门口,放平语气问道:“是哪个?”
正沉醉时,忽听门外有人轻声问道:“大王在吗?小的有事要见你。”
他回到本身屋里,寂然坐在椅子上,神采郁郁,不断的点头感喟:“早知如此,就不来这鸟盗窟做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