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慕容彦达这狗官!”杨相听得愤怒,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我家里余财未几,凑不出五千贯钱,愿帮助曹兄弟一千贯,好让你有脸面回家。”
曹正道:“他们几个是一向随我打混的兄弟,从开封一向跟我到青州,都是重义的豪杰子。技艺都是和我学的,固然不甚高,但是常日宰杀猪羊,经常与人争斗冒死,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
“林教头顺手指导你几日,便能有此技艺?果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杨相由衷的奖饰。
杨相二人打马奔驰,将幸亏闭门前赶进城来,牵着疲马走到十字街口,当街一间好大酒楼,便是曹家酒楼。
曹正心道:“人家礼待于我,自是敬我的技艺和手中气力,现在是验货的时候了。”
“我曹正乃开封人氏,不过是屠户出身,因为杀的好牲口,挑筋剐骨、开膛剥皮煞是利落,只此被人唤做操刀鬼。因本地一个财主,将五千贯钱,教我来青州开店,才有这间酒楼,不是甚么店主。”
曹正想也不想,随口就应道:“好,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几个刀手和哥哥一起解缆。”
出了瓷器店,杨相表情镇静,便到街边茶铺里坐下歇脚,叫了壶茶和两样果子随便吃着。正和陈泰商讨财帛物质筹办之事,忽见街上乱了起来,鸡飞狗跳,行人商贩惊呼遁藏,好似强盗进城了普通。
杨相想了想说道:“贼窝里应当有很多赃物,我承诺曹兄弟,缉获贼赃若不满一千贯,全数给你做回家的盘川,如果超越一千贯,多出来的再分两成给你。”
“本来是混`黑`道的打手,是一群好助力!”杨相放下心来。
陈泰道:“东主,你说的石棉衣我没有问到,不过打问到了一种火浣衣,和你说的石棉衣差未几。此物能防火隔热,普通只在烧制陶瓷、石灰和柴炭的火窑里才用。我在城里打问了个遍,最后才找到这家,你来看看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啊?”曹正惊诧,难堪一笑道:“哥哥真是……豪放!”
杨相看到四周坐满了门客,迷惑道:“客人来往浩繁,如何会亏蚀呢?”
三人剪拂了,曹正号召伴计上了酒菜。对饮几杯,酬酢几句,曹正对杨相的仗义和捕盗威名非常敬佩,杨相也喜他利落,相互相谈甚欢。
“泰哥儿,这里就有石棉衣出售吗?”杨相站在一家瓷器店门口问道。
掌柜道:“火浣衣无其他用处,固然少见但是并不值钱。我家火窑平常会备十来件,全都送给你好了,就当老夫对杨捕头这几年辛苦捕贼,保我等百姓安然的谢意。”
“恰是此物!”杨相大喜,对那掌柜的叫道:“你有多少,我全要了,代价随你开。”
‘当’,杨相看呆了,手中酒碗跌在地上。
曹正擦了擦汗水,坐下来讲道:“我师父在东都城里但是大大驰名,乃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技艺非常了得。叫做‘豹子头’林冲!”
杨相走到近前,看了那人一眼,见他形貌鄙陋、形迹可疑,本欲查问一番,想到现在不是抓贼的时候,便没有理睬,骑马从他身边颠末。
等他走远,那人才抬开端来,抹了一把汗,长出一口气道:“临淄县恶犬捕头公然名不虚传,差点被他看破。”
待曹正使完枪,杨相鼓掌道:“好枪法,和曹兄弟的枪法比拟,我的刀法的确粗陋非常。曹兄弟的师父毫不是平常人。”
杨相无法,举起酒碗道:“也罢!来,再吃一碗酒,祝我们兄弟马到功成!”
……
杨相也不推让,抱拳道:“那就多谢了,请掌柜的尽快送到我家去,我有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