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应了一声,持续说道:“缉获刀枪东西六七百数,不过大多是不堪用的废铁。山上陈泰上去盘点过,搜出银钱一万一千多贯,米粮六百余石,其他散碎货色无数。”
杨相精力一振,拱手道:“还请先生指教。”
“以是此地不能长留,必必要另寻前程。但是在寻觅到合适的落脚点之前,我们还要穿州过县,很能够会被官兵围追堵截。”
世人领命而去,杨相把梅九伶仃留了下来。
“水道上船只来往浩繁,非常繁忙,人群如织,我们混在此中很难被发明。并且坐船速率快还省力,最多十天就能达到梁山川泊。”
梅九道:“此去西南边,郓济两州交界处,有一水泊,乃是黄河大水众多至梁山脚下,与古之巨野泽相连而成,名叫‘梁山泊’。此水泊港汊纵横数千条、四方四周八百里,乃是落草之人的绝佳去处。”
周通道:“刘先生已经给我上过药了,还用针缝住了伤口。”
“那好。”杨相点点头,附身对二人叮嘱道:“你们听细心了。”
“本来是梁山泊啊。”杨相有些绝望,点头说道:“我也曾想到畴昔梁山,但是那边间隔青州足有五百多里地,中间隔着好几个州县。我们一伙被通缉的反贼,拖家带口的,想达到梁山谈何轻易?”
梅九抚着长须笑道:“杨家兄弟你心中早有定计,何必问我?”
“哦?把你的设法说来听听。”
梅九手指蘸水在桌上画道:“我们能够出沂山到沂州,然后便扮作客商,分离坐船沿着沂水南下直到运河,再由运河到梁山川泊便可。”
时迁道:“放火只是惊扰贼人罢了,厥后发明山上满是老弱残贼,没杀一人就投降了。小人一伙便毁灭了火,把贼人都收押了,寨子里的财贿也汇集起来。”
梅九道:“村前疆场来了五百三十三个贼人,射死二十七人,射伤百余人,未受伤者三百多人。时迁在盗窟里又捉了一百来个老弱伤残之贼,现有活贼七百多人。另有二十余个妇人在此中,皆是从四周村寨掠来的。”
“如果我们能有块稳定的按照地,这些俘虏天然一股脑全数收了,但是现在这类环境,实在不能收留他们。”
杨相又问时迁道:“你从后山偷袭贼寨,我看山上起火了,没有一把火全烧了吧?”
其他几个军头纷繁出声应和,他们都以为杨相会收编这些山贼强大气力。平分了着六七百人,几人手中把握的人数就能立即扩大十倍!哪个军头不欢乐?
说到这,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叹道:“战前只想着一劳永逸处理贼人,没想到抓了块烫手山药。杀也杀不得,放了又会风险周边百姓,收到身边更是累坠,实在让人头疼。”
“并且周边又贫困,除非我们像这伙山贼一样,骚扰村坊,四周劫夺,不然绝对赡养不了这么多人,哪怕有钱也不可。
杨相却没有说话,他背动手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转过身来讲道:“俘虏临时不会收编,你们莫再多问。”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杨相笑着摆摆手,收起笑容,神采严厉起来:“我这有件事情还要奉求二位兄弟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