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老太公八十多了,另有甚么事情看不明白,方才听晁盖说出这般奥妙事时,便心觉有异,只见他此时也叹了口气道:“小盖子啊!要说老朽也不该多嘴,只是你现在上了门,俺也就说几句,客岁腊月的事情你做得不隧道啊!人家王头领是为民除害,为部下人做主,何况此人更是你的仇家,你不帮手也就算了,你当时还欺人家人少,在背后想阴人家,你说你这做的叫甚么事?你说你一出世,也就那么点大,现在长成八尺男儿了,从小爱交朋友俺们这些乡亲都看在眼里,但是你如何就放着这么一小我不去交友,反而总去获咎他呢!”
老太公闻言不解道:“那你们是为了甚么?”
晁盖叹了一口气,道:“现在事发了,我们无路可走了,还请恁白叟家指一条明路!”
老太公哈哈一笑,道:“俺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本日打完明日和,大师都在一个处所住着,喝这一溪之水长大,能有甚么深仇大恨?你说是不,小盖子!”
只听“啪”的一声响,那老太公一手拍在桌子上,气得浑身乱颤,只听他冲动道:“你这学究!把俺当甚么人了?我要帮你们说话,那也是看在乡亲的情分上!你现在拿金子出来要怎地,跟俺做买卖!?”
不等晁盖说完,那老太公就惊道:“听闻离此处不远的黄泥岗上发了一件大案子,还真是你们干的!?你们干就干了,却又跑来与我这个快入土的人讲甚?”
这时晁盖又叹了一口气,道:“太公,不瞒你说,我此人死了也就死了,当日王头领放我一条活路之时,我真是千万没有想到,能够说我现在多活一天便是赚一天,死了也无所谓!只是我部下另有四个兄弟跟着我,我不能叫他们陪着我死啊太公!”说到这里,这个铁汉竟然双眼赤红,在眼眶里呈现了多少泪滴。
“马老太爷,那北京留守恁晓得吧,那是一个大赃官,姓梁,乃是当朝大奸臣蔡京的半子,他每年会在他老丈人生辰的日子奉上一份大礼,都是刮地盘得来的脏钱,我们几个兄弟心中不忿,就在半路劫了他的,现在……”
“吴传授,你说你一个教书先生,便好好教书,他们打打杀杀你老是跟着瞎参合甚么,现在叫官府一起通缉了,这是你如许的墨客该过的日子吗?”老太公打量着这个眸子直转的中年儒生,忍不住道。
晁盖被这老太公一席话说得是惭愧满面,吴用见状忙道:“老太公说得太对了,畴前是俺们不对!这不当日那王头领也说了,统统过节一笔取消么,现在那些穿戴官衣的狗贼要来捉俺们,恁老德高望重,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俺们叫他们抓走罢!”
吴用闻言大喜,镇静的望了一眼暗自神伤的晁盖,见他没有行动,无法只好本身起家拿起他们来时备的礼品,对这老太公道:“请老太公陪我们上个山,跟王头领说两句好话,我们只在山上待个半年,这就下山,毫不拖累王头领!今后也绝对不敢再与他为敌!这里有一百两黄金,还望老太公笑纳!”
吴用见机得快,赶紧把金子收了起来,赔罪拜倒,嘴中道:“小可无甚他意,只是想贡献老太公,既然太公高义,小人不敢轻渎,这便收了金子!”
这时晁盖和吴用见了马老太公,上前便行了两个大礼,老太公一见,赶紧扶他们起来,又朝里屋喊道:“把大王托建功建业送俺的茶叶拿出来接待高朋!”
未几时,一个家人端了两碗茶水奉上,晁盖和吴用接了,又是连连伸谢,大师说了几句客气话,晁盖喝了一口碗里的茶,想着时候告急,便道:“太公,长辈自接了这保正以后也没来拜见过恁白叟家,前次一时鬼迷心窍还差点跟恁老脱手,现在想来真是忸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