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远远不敷!
见氛围和谐,王伦趁热打铁,对二人拱手道:“那我们就这般说定了,今后再下山借粮,就照彻夜端方:每次所得粮草起码要散一半与本地百姓,争夺按每户十石来算!如此也好为我们盗窟那面替天行道的大旗增加些光彩!”
“回寨主的话,俺村里大抵有三百七八不到四百户的模样!”李四虽不明白王伦的意义,但也没多想,随即答道。
哪成想到,这夜出兵回山今后,杜迁还真的逢人便问其有无冤情,久而久之,杜迁便在盗窟里便又多了一个新外号,直比他本来摸着天的外号还要清脆。
王伦神采庄严的朝杜迁宋万二人拱了拱手,弄得俩人不知所措,忙收起笑容回了礼。
王伦如有所思的点点头,朝杜迁、宋万慎重道:“两位兄弟,彻夜有件事我且专断一回,兄弟们切莫要见怪!”
郑钱倒是反应很快,忙回道:“小人这就派人领了保正家眷问话!”说完朝在场的三位头领一一施了礼,拉了还在原地发楞的李四朝村民处走去。
杜迁和宋万都是直性的男人,做事情要么不点头,既然点了头,就不会忏悔,此时俩人听了王伦的话,都是齐齐答道:“谨遵哥哥号令!”
事情生长到现在这个境地,王伦唯有接着捡些好话猛抬二人:“有道是行有行规,干我们这行就讲究个劫富济贫,这般才是咱绿林豪杰的担负!今次我盗窟这般作为等来日传到江湖上,大家都会说:那梁山上的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仗义疏财,不但替兄弟出头,还不忘济贫扶困,端的是响铛铛、有情有义的两位好男人!”
李四候在离王伦五丈开外的处所已经多时了。
李四闻言眼圈发红,摆脱了王伦来扶他的那只手,只是又朝着王伦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伏地不起。郑钱见状,忙上前将李四拖起。
李四闻言顿时愣住,未及答话,便听王伦又对郑钱叮咛道:“你且带李四先去发粮,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不料这回杜迁宋万二人却没笑,都煞有介事的低了头,在那边考虑着王伦的这个建议的可行性,弄得王伦直有些哭笑不得。
听王伦说出这话,本来兴趣昂扬的杜迁和宋万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直嚷道:“哥哥说的那里话?有事但请叮咛,我俩绝无二话!”
王伦晓得两民气里还是有些疙瘩,不想让此事成为他们的心结,心道请将不如激将,便接着说道,“再者说了,那替天行道的大旗,是挂着哄人的?莫非说我的左膀右臂,你杜迁、宋万两位兄弟是挂羊头卖狗肉之人?我看不像嘛!”
一番话只说得两人脸上是炎热难耐,杜迁有些忍不住,抢先道:“罢罢罢!哥哥既然如此说,天然有哥哥事理!做兄弟的,莫非拆哥哥台?我还是那般说,哥哥如何交代,兄弟便怎地去做!”
杜迁和宋万见王伦这番话句句说在理上,俩人现在就是想辩也辩不出花来。又想到此次下山乃是王伦的主张,他俩再徒然相争倒显得自家吝啬了。好歹最后还剩下四千石粮食能搬回盗窟,想到这里两人神采方才和缓了些。
王伦听李四发着毒誓,忙上前将其扶起,安抚道:“你既然投身大寨,你身上的血海深仇便如我等身上普通!一家人莫说两家话,切勿多礼,快请起来!”说完见李四仍跪地不起,又叹道:“只怪我事前细致,叫你抱屈待雪,直拖到本日,这都是我的罪恶!”
宋万下认识的张了张嘴,风俗性筹办拥戴王伦几句,但他和杜迁一样,一想到就此平空少了四千石粮食的残暴究竟,那里还说得出甚么规劝杜迁的话来?只贰心中也是肉疼得紧啊!颠末现在两种庞大的情感在脑海中狠恶碰撞后,宋万的思路呈现了临时性的短路,仅剩下一张空嘴在那边:“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