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嘿嘿傻笑,赧颜道:“我叫縻貹,山里猎户出身,因经常与野兽斗争,被一异人碰到,便传了我这一套斧法,当今是我头一次出山,不想就撞见智囊了,真是有缘有缘!”
王伦一见这汉就要走,当下也顾不得看了,忙道:“男人!我且问你一问,你劫了财物却要去送谁?”
那汉一听,顿时泄气道:“我出来时我兄弟也跟我叮嘱过,如果投效国度不成,便去投那淮西王庆,千万莫要走岔了道,投到一个甚么同是姓王的叫甚么白衣秀士的手上去,那人气度局促,最见不得有本领的人,只和两个叫杜万、宋迁的在那里暗澹运营!你现在叫我去投他,却不是瞎指路么!”
“我是山里出来的野人,哪有甚么名姓,你们走你们走!”那汉掩面道,心想打不赢有甚么好显摆的,传出去好叫人笑?只是死也不说名字。
縻貹!?
想此人乃王庆部下技艺稳居前三甲的一流虎将,不想竟叫本身在这荒郊田野赶上了?却不是捡到宝了!?
听两位教头作了包管,那张三也道:“如果王头领欺你,你要下山而我不帮你说话,罚我下辈子做鸡子,送到你嘴巴里!”
那汉闻言眼睛一亮,道:“兄弟,你与我说来听听,那里有这般功德?我翻山越岭跑到这东都城来,还不是想有个识货的认得我,好叫我混得有头脸,直回山里接了老娘来过几天欢愉日子!”
那汉一听这几人相续给本身作保,心中有些摆荡,道:“真的一千贯钱?莫要蒙我!”
那汉听到王伦呵叱他,竟没发怒,只是低头嘟哝道:“叫你们走便走了罢,哪有遭劫的只拉着劫道的问个不休的,却没这般事理!”
就在随后的混战中縻貹十合高低将文仲容一斧两段,崔野和唐斌就要过来报仇,縻貹先与崔野接阵,看看唐斌就要过来了,縻貹在第七合俄然发作将崔野也斩于马下,又接着跟唐斌捉对厮杀,这时张清佳耦见了,赶紧飞石互助唐斌,哪知两石都叫厮杀中的縻貹闪过了,厥后徐宁跟董平看不下去了,两人双出直奔他而来,縻貹见势不妙,这才撇开唐斌,逃离疆场。
那汉边嘴里塞满了鸡肉,含混不清道:“甚么是蒙汗药?”
王伦笑道:“这只是五百贯,我等身上钱都买了这些盔甲马匹,剩下五百贯等回了盗窟一发予你!”
王伦闻言顿时吃了一惊!
王伦见说和徐宁以及张教头眼神一碰,三人均是点了点头,都来了兴趣,想看看这斧法绝伦的莽汉到底甚么来源。
“男人!何谓废话?你喊一声打劫,我们这很多人便留下陪你耍!这位徐西席的恭人身怀六甲,现下指不定在马车上怎生担惊受怕!另有这位张教头,老婆女儿便在身边,大半夜叫你吵醒,谁不是提心吊胆的?你倒好,说打劫便打劫,说不打劫便不打劫,我还等闲问不得你几句了?”王伦喝道。
张三见机得快,仓猝让开,大骇道这汉莫不是恼羞成怒要来剁本身?哪知那汉望也不朝这边望一眼,只往黑暗中躲去。
王伦见说大笑,便叫张三去车上取钱,张三取了一条五十两的蒜头金递给这汉,这男人接了喜道:“这么大一条金子,怕不真是值了一千贯?”
那汉也不客气,接过来便扯开往嘴巴里塞,张三见了不忿道:“亏你还是个走江湖的,能活到现在也算造化了,也不怕这鸡子内里有蒙汗药!”
张三见说哭笑不得,急道:“我便是梁山上的,骗你何为!你要上山,现在便给你安家费,那边站着的却不就是我哥哥……”话还没说完,便听王伦及时咳嗽了一声,张三是个聪明人,仓猝改口道:“我哥哥……的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