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花荣和刘唐一唱一和,把这家店东的名姓诈了出来,这揭阳岭上独开旅店又姓李,不是王伦哥哥说的那恶贼催命判官却又是谁,便见刘唐掀翻桌椅,怒道:“叫你那狗判官出来,爷爷赏他一朴刀再认这个孙子!”
却见花荣此时笑道:“本来如此,多谢小二哥美意!我家这个伴当对谁说话都是这般声口,小二哥莫往内心去!”
刘唐一听怒道:“这等狗贼,的确将我等绿林豪杰的脸面丢尽了,如真是那鸟判官,花贤弟,我俩明天便除了这一害,今后见了王伦哥哥,也好说话!”
这伙家一席话说得那恶汉大笑起来,两人笑了一回。只听那小二问道:“哥哥,那你明日带多少银钱去看望那宋公明,小的归去给你清算去!”
“相烦小二哥,肉便切四斤过来,酒只打一角,我等吃了还要赶路!”花荣道。
“却不是巧,我也姓刘,你家仆人莫非也是姓刘?”却听这时刘唐把桌子一拍,大奇道。只是却见花荣强忍住笑意,实在是身边这位仁兄的演出,有些流于大要,略显夸大。
“只要熟牛肉和浑白酒。”见这恶汉开了口,那小二忙定了定神,回道。
“不敢,不敢!”小二忙道,见花荣生得姣美不凡,当即在肚里深思道:似如许细皮嫩肉的小哥儿,即便是男人见了都不免要多看他两眼,如此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未几时,一个小二慌仓猝忙从门外跑来,一见这两个,满脸是笑,道:“两位客人,可要酒肉?那门外的马匹是两位的罢?”
“哥哥,明儿还开不开店?有了本日这十几拨客人,百十两银子到了手,那作坊里已是堆不下了!”一个伙家过来想寻道。
傍晚的揭阳岭,显得那么的安好和安闲。
“依得,依得!”刘唐憨笑道。
花荣和刘唐闻言对视一眼,都感觉这店还真有些不端方,怕不恰是那甚么判官开的,只是花荣还没说话,刘唐兀自忍耐着,却见此时花荣一脸笑,道:“入乡顺俗,到了你的店,且依你就是!”当即取了酒钱与他,那小二偷目睹花荣川资很多,心中欢乐,忙着就要下去上菜。
不想这时路边却传来两声惊呼,花荣转头去看时,却见一个男人要上来冒死,却被另一个死命扯住,往那来路逃去。
“好叻!只是这位客长,须知我这里岭上卖酒,只是先交了钱,方才吃酒!”小二道。
这两人钻进那房里没多久,却见不远处来了两匹快马,上面坐着两位面相差异的男人,只见此中一人紫黑阔脸,鬓边生着一块朱砂记,上面又生了一片黑毛,非常吓人。他中间阿谁小官人倒是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面上尽是风霜倦意,只听他对身边人道:“这里离江州也就是一脚路了,恰好前面有个酒家,我等出来吃碗酒,垫垫饥,再连夜赶路可好?”
那伙家甚是聪明,闻言忙道:“哥哥你的义气,远近那个不知,那江湖闻名的宋公明。见了你时,还不是一脸的堆笑,谁敢说我家哥哥是个怜惜的?”
也幸亏面前这两位是实心人,花荣只为要找回自家哥哥,那里顾甚么得失,而刘唐也要找回拯救仇人外加盗窟二当家的,一心不肯掉队,以是这两人火伴,轻骑先出打着前站,却不知不觉间把后队的晁盖等人甩了好远。
那面相凶暴的男人前前后后巡查了一遍,发明这时路上已然没人了,直贪猥无厌的摇点头,就站在路边想着苦衷。
那伙家此时被骂了,忍不住嘟哝道:“那李俊哥哥叫我们弃了这行当。随他贩私盐去,你怎地不学他!”
本来是晁盖得了宋江沦陷的动静时,不想已经晚了,此时人早已经被发配出去几日了。幸亏探听到宋江是被发配到这江州,这晁盖是个义气无双的豪杰子,那里肯坐视宋江刻苦,当即请公孙胜坐镇盗窟,本身亲身带了好几位头领一起前来,又选了百余个得力的小喽啰一起相随,只为救那好兄弟宋江离开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