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庆嘴角暴露一丝满足的浅笑,规复了淡定的常态,便见他对着智囊点点头,旋即大声道:“我等身为地主,怎敢欺王首级将少?也罢,便依了王首级言语,我军派杜壆杜寨主、食色虎滕戣、下山虎滕戡三位豪杰顺次出阵!还请王首级考虑出阵人选罢!”
黄信闻言在前面扯了扯秦明衣角,秦明这才道:“若不是本日事急,好歹也方法教领教此人技艺!哥哥,却叫小弟打哪一场?”
“叔父,莫非真要脱手了?”程小娘子见了两阵异状,不由悄悄心惊,忙出言问那位王将军道。
朱武说完面带歉意的望了史进一眼,便见史进哈哈一笑,道:“那甚么杜壆我早便闻他大名,当年使一根丈八长枪纵横荆湖无人能敌,现在能和他交一次手,倒也遂了小弟的心愿!哥哥,莫要有甚忌讳,小弟先耗了他的第一员虎将,叫林冲哥哥和秦明哥哥能罢休一战!”
这时候却听林冲也道:“昨日标兵回报,王庆这厮纠合了也有五六千人马,对方固然多为步兵,如果硬拼时,我梁山军马虽有极大胜算,怕最后也会伤亡不小,想这些兵马都是哥哥费了多少心血,才堆积起来,如果拼光了,岂不叫哥哥心头滴血?如此小弟也要倾尽尽力,叫王庆这厮不敢小觑我梁山豪杰!”
王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江湖上构和讲个气势,无法硬是唬不住这王伦,反倒被他一时耍的花枪给吓住,当下心中非常烦恼。只恨自家没有马军,不然就算他将花枪耍实,却也怕他甚鸟?
“既然如此,王首级且听小可一言!想你我盗窟的兄弟,谁都只要一条性命,也不是等闲便得来的,倒是十八年前爹娘给的,如只顾这般没出处的厮并,却不是叫官府渔人得利?本日之事若传出去,须也叫绿林同道笑话!”
便听王伦嘲笑一声,道:“我为何要避长就短,与你赌赛?你现在在山上请来了十一寨头领数十人,而我身边不过十数个豪杰,你说我肯不肯依你狡计?你莫非不知,我在瞬息之间便擒下你来,再叫你部下放人,却不是更加简练?”
柳元见状大惊,心道两千马军冲杀起来,本身这些人够甚么用?便见他惶恐失措道:“完了完了……盟主,我们还是先撤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吶!”
本来马氏兄弟的本领要略高过滕氏兄弟,只是那马氏兄弟性子过分桀骜,不如本身嫡派滕戣、滕戡用来顺手,归正这两人比马氏兄弟也差不得那里去,都是当世少有的大将之才。
王伦低头沉吟,衡量着此事的得失,却见这时身边的头领都围了上来,便听秦明开口道:“哥哥,小弟倾尽尽力,定要篡夺一场胜利!”
“有何言语,王盟主还请明言,鄙人洗耳恭听!”王伦望着仍旧一副嬉笑模样的荆湖绿林盟主,淡淡回道。他感受此人言谈、底气已然远远超脱了本身的气力,迟早成也那张嘴,败也那张嘴。
李助闻言失语道:“田忌跑马!?”
想他自从东京发配出来,还从未碰到过这般窘境,房山落草以后,仅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在江湖上如鱼得水,一家家盗窟在本身勾画出的夸姣远景下,都心甘甘心奉本身为主,这般顺风顺水的经历只叫王庆不觉有些飘飘然起来,还觉得能一样屈就这位新近才崛起的梁山墨客,哪知在对方的绝对气力之前,本身反而像个小丑普通,徒惹人笑。在被究竟经验以后,王庆终究收敛了脸上那一抹僵住的轻笑。
王伦见说心中微微怒起,暗道此人竟然起了这番心机,想依仗主场之利,靠头领上风来占雄师远来的梁山便宜,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只是却不是把本身当作木偶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