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常顺和常伯达如此说,萧唐终究想起了这个常顺的来头:
钮文忠怔怔瞧着薛永一行人的行动,他咧嘴一笑,狰狞道:“是那萧唐诳我来劫镖的?这点人手也想寻老子的倒霉?去你娘的!既然没银子你们这群鸟人便都去死吧!”
“咚咚咚咚……”俄然沉重的鼓声突然响起,紧接着大地动动,又传来滚滚短促如暴雨猛至的马蹄声,钮文忠等贼人还将来得及反应,“嗖嗖嗖嗖!”一蓬一蓬的箭雨破空射来,冲到最前面的于玉麟措手不及,身上顿时中了十几箭,他身子一歪栽上马来,贼寇们这才反应过来,等瞧清了杀至跟前的人马,吓得魂飞魄散惊呼道:“有官军埋伏!!”
常顺又瞧了眼他的孙子,叹口气道:“承蒙中间除暴安良,小民才气得以与孙儿重返故里,请受小民一拜。”
其他贼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只恨爹娘没给他们多生两条腿捧首鼠窜。“哈哈哈哈!痛快!痛快!!”索超大声笑道,他练就一身本领,满是为了杀敌建功,可当兵后宦途不顺,只教这个故意报国的急前锋忿忿不平,本日他的手腕终究得以发挥,又岂能不尽力以赴?
“这......”常顺听萧唐如此说,他固然淡泊名利,又是个浑厚良善之人,可想到本身这孙子能有个更好的环境生长,哪另有不承诺之理?略作考虑后,常趁便向萧唐拜道:“既如此小民多谢恩公收留!”
包抄到车队火线的贼寇首当其冲,被大名府马军杀入人群中,钮文忠部下彪威将褚亨手持着长枪,吓得面如土色。就在此时一骑横空杀出,那骑将面圆耳大、唇阔口方,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镀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颔带;下穿一双斜皮气跨靴。恰是急前锋索超!他蓦地挥起手中金蘸大斧朝褚亨头上砍去!
索超几进几出间,数十恶寇具被斧劈马踏,当场丧命。他两条臂膀高低飞舞,手中大斧带起阵阵飙风鲜血飞溅,坐下战马四只马蹄发力疾走,又有不知多少贼人被踩得骨肉俱碎。
褚亨猝不及防,被索超借着冲锋的惯性,势大力沉的一斧劈开了脑袋,短短的时候里钮文忠部下两个头领便已接连当场毙命!
薛永和石勇见索超本领惊人,也纷繁叹服道:“听少主常说急前锋马战斧法业艺惊人,本日一见公然是个奢遮人物!我等佩服至极!”
索超身边王定、周瑾二人拍马迎了上来,喜道:“索大哥好本领!直教这些贼寇魂飞魄散吓裂了胆!!”
钮文忠说罢,他部下的喽啰收回更狠恶的喊声杀,挥动动手中的兵器,向薛永一行人猛扑畴昔。列成鸳鸯阵的乡勇中执长牌、藤牌死死挡在前面,前面持狼筅的用力挥动,尽是枝杈上明晃晃的匕首铁刃向贼寇卷去,冲到最前面的贼寇纷繁惨叫,被狼筅刮的鲜血淋漓,瞬息间已有二三十人扑倒在地。
钮文忠目瞪口呆地瞧着俄然杀出的马军足足有三百多骑,他没有想到那萧唐竟有如此干系能动用驻守大名府的禁军!?盖州的官军孬弱,钮文忠昔日四周劫夺浑不把其放在眼里,他也深知各地禁军不会等闲变更,是以常常跨州劫夺,横行无忌。
萧唐正思考着,就见常顺面色愁苦,持续说道:“不幸我的儿子与儿媳,本在孟州做些小本买卖却不幸抱病死了。小民办了后事,又接我这孙儿返乡,却未曾推测匪寇残虐捉了我等,因小民善医各种牲口寒暑病症,便被那钮文忠扣在寨中看马。小民怕那干贼人害我这孙儿,便不得已替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