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莽汉“咦?”的声惊呼,他踉跄几步几乎被燕青放倒,这莽汉家传三代的相扑绝技,一身本领被人赞曰相扑丛中人尽伏,拽拳飞脚如刀毒,何曾吃过这等亏?
萧唐等人带邬梨及其侍从一来一回,已过了几个时候,等他们赶回萧府时,却见偌大的天井内,乃至萧府周遭数十步间隔内都摆满了无数张桌席,有七八十人乱哄哄的各自聚在桌前。有许贯忠、郑天寿欢迎着收支的客人,目睹另有各色鱼肉酒菜纷繁摆上,那群人中有识得萧唐的,纷繁起家向萧唐连道恭喜,直教萧唐也看傻了眼。
那莽汉内心也颇是气闷,本身常好与人争论,嘴皮子上也不与人留涓滴情面,导致他虽有一身拳脚相扑本领,却四周投人不着。他在河1北各地浪荡,到大名府见有人设喜宴接待,便筹算占顿便宜填饱肚子再说,成果却又与这白脸男人杠上,越说越僵,到底还是又结了一桩梁子。
而男方这面的媒人萧唐前思后想一番,论职位高辈分低,只要与他同为大名府大户的卢俊义最为合适。卢俊义虽非官身,可论起江湖名头、家世权势他也是名震河1北的人物,加上萧唐与卢俊义本是旧识,岂有不允之理?他便欣然承诺下来。
“嗯...如此便好。”邬梨点了点头,他见徐威似另有话说,便问道:“徐威,你另有何事要讲?”
我手底庄户乡勇不过千人,可用者唯有你与唐显两人。而那萧唐黑道上与江湖豪杰来往甚密,白道上又是大名府留守相公梁世杰手底的红人。承平时诸般买卖能相互照拂,匪乱时亦能多个仰仗,和他攀上干系,远比那些欲壑难填、贪得无厌的州府官划算!至于我那妹子,常言道:宁做豪杰妾,不做庸人妻。她那般面貌朴重上大用,也不至屈辱了她。”
莽汉高低打量燕青一番,说道:“那里又冒出个粉雕玉刻的娃娃?难不成这还真做蜂窠谋生,寻来些姣美的小郎君揽客不成?”
郑天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那莽汉激得七窍生烟,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哪能丢得起这内里?
萧唐望着邬梨,面色安闲道:“托邬兄之福,此事已经告结束。”
念及至此那莽汉回身便又要走,燕青心想这男人固然言语无礼、憨直莽撞,厮扑争跤的拳脚本领倒是千里挑一的,萧年熟行下再添如此帮手,岂不是美事一桩?
鲁达向萧唐笑道:“你那花荣兄弟,确切好本领!泼韩五与他比试弓箭,恰是棋逢敌手、不相高低。他俩比得鼓起,又要较量骑射本领,眼下应是在城外寻个去处比试,不必管他。”
鹁鸽旋!?
邬梨听罢动容道:“莫不是江湖人称河1北三绝,大名府玉麒麟的卢俊义?幸会幸会!”
莽汉避身闪过,刚要再打时,就听燕青问道:“你这男人,脾气不小!可驰名号?”
罢了!叫老子打你个痛快,值甚么!?
萧唐见邬梨行事周到,明显是有备而来,此人倒是成心与我扯上干系,而毕竟这邬梨向他呈上这份情面,萧唐也不好拒他于千里以外。何况毕竟邬梨也是河东路的一方人物,将来讲不准也要有求于他,想到此,他对邬梨说道:“既然其间旧事已了,还请邬兄台端光临,到我府上一叙。”
燕青打眼望去,就见个肥大的莽汉只顾扒着饭菜,吃得满嘴汤汁菜油,面前已摞了数个空碗空盘。中间客商纷繁皱眉遁藏,那莽汉兀自不觉,大呼道:“再添些饭菜!”
莽汉侧身避过郑天寿的拳头,将郑天寿拦腰抱住又只一交将其颠个脚捎天。那莽汉冲上去正欲再打时,燕青星移电掣般拦将过来,一拳击向那莽汉。
萧唐见卢俊义身边坐着一人,低眉扎眼着却甚是面熟。便向卢俊义问道:“卢兄,这位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