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国烦躁万分,他使火器的火攻之法借助天时风势等,在守城时能更有奇效,在攻城时所阐扬的感化却极其有限。就见他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暴躁地说道:“王节度命我即是萧押监先行至曲周县,何尝不是存了讲求之意。我们哥几个在此苦耗,有甚脸面再去见王、张两位节度使?依我所见,我们强攻便是!戋戋不过一座县城,又非甚么城高壕深的军州要府,只要三千贼厮扼守,怕他甚鸟!?”
萧唐正迟疑时,他麾下索超也与魏定国事普通设法,两人说到一处,单延珪却感觉如此不当;而花荣一对剑眉紧蹙,兀自思考着良计;随军同至的乡勇枪棒教头薛永虽知兵事,可他并非善运营的老将,也是闷声不语......
一进洺州地界,大名府兵马都监贵显便率四营人马北上扼守北洺水镇,而高唐州统制官薛元辉率本部南下扼守平恩县,萧唐与魏定国、单延珪先行至有冀南军张礼、赵能两个贼首率三千人扼守的曲周县城外十里安营。
战后书中写道:“城中鸡犬不闻,尸骨山积。虽是张雄等恶贯充斥,李俊这条战略,也忒惨毒了。那千余人,四散的跪在泥水地上,插烛也似叩首乞命。查点这伙人中只要十数个军卒,其他都是百姓”自古战役残暴至极,决存亡胜负时所谓的怜悯之心似成了最无用的豪情,而混江龙李俊是个杀伐判定的枭雄人物,也是衡量己方兄弟攻打军事重镇时会呈现的伤亡后才做出这般决定。但这战略在水浒中他能使得,可现在萧唐、魏定国、单延珪却使不得。
见时迁主动请缨,萧唐顿时喜道:“我恁地胡涂!怎地忘了时迁兄弟?兄弟既然毛遂自荐,想必也是胸有成竹,能埋伏进城里应外合,拿下这这曲周县!”
届时不管是筑坝淹城还是决堤冲敌,将接受此次的天灾天灾不止曲直周城中贼兵,另有无数无辜的良善百姓。水浒中混江龙李俊献计水灌太原城,虽有城中张雄、项忠、徐岳是田虎部下最好杀的凶徒,部下军卒也个个残暴淫暴,城中百姓十停中已去了七八停的前提,可水攻后时甚么景象?
不止是精熟于水攻的单延珪,萧唐也晓得《武经总要》里关于水攻的那段记录:“水攻者以是绝敌之道,沉敌之城,漂敌之庐舍,坏敌之积聚,百万之众可使为鱼,害之轻者犹使椽木而居,悬釜而炊。”
“不成!”魏定国怒道:“我等堂堂大宋官军将领,攻讨城池竟要个蟊贼脱手相帮,这如果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袍泽同僚的大牙!?”
见萧唐喜形于色,对本身又极有信心,时迁也不由将瘦骨嶙峋的胸膛向前一挺,朗声道:“小弟飞檐走壁惯了,不过是座县城,城墙又能如何高阔?虽说不是如履高山,小弟混进城里也只当是攀阶蹬梯般稀松平常之事!”
“曲周县城外不远,有支漳河、滏水(滏阳河)、老沙河三条河道流过,周遭阵势拗陷起伏,经常受河水众多之灾,如果用水攻......”圣水将单延珪欲言又止,善于水浸水攻之法的他每至疆场,需求先对周遭阵势地形、河道走向做多做体味。
萧唐却笃定说道:“我这兄弟早已不做盗贼的行当,可他一身的本领却没有搁下!若他说能混进曲周县立下奇功,便是拿我此人头作保,我也愿保他!”
起首曲周县城内大多是无辜百姓,此次出兵征讨张迪恰是为保河1北诸州乡民安生,又怎能用这等绝户毒计?退一万步讲,就算萧唐是狡猾狠辣的枭雄之辈,既非两邦交兵,贼寇未净反害治下一县百姓,官法也千万容不得他这类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