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周侗便对萧唐此人留了心,近些光阴还传闻其以大名府留守司兵马押监之职,随军征讨冀南贼寇屡立军功,这更让周侗对虽未会面的萧唐印象变得更好。
卢俊义这才把目光又移到岳飞身上,就见岳飞将一整衣衿,挺起胸脯安静地与卢俊义对视,小小年纪却也在名震河1北的玉麒麟面前毫无怯意。
胸中浩气凌霄汉,腰下青萍射斗牛。
听卢俊义提到萧唐,周侗神采俄然一变,他可不但仅只是听过这个大名府任侠萧唐“千里抱屈送孤女,长街怒杀九头虫”的事迹,周侗又想起了一年之前在京畿路相会,与本身亦师亦友的至好少林谭正芳曾对于萧唐的评价:
卢俊义的神采一阵青一阵白,他又急道:“师父,非是徒儿言语无态!只是师父膝下无子,孑然一身,总要有人尽以孝心,安养师父天年!”
想到这,周侗见萧唐与花荣向本身长揖施礼,便站起家来面带笑意的将萧唐与花荣托起,暖和地说道:“大名府面涅郎君,兵马押监任侠萧唐的名头老夫也经常听人提及。不必多礼,这小兄弟可也是军中健儿?”
花荣赶紧恭谦称道前辈过奖,而周侗的正牌弟子卢俊义反被晾在了一边,只得干咳一声说道:“徒儿与师父一别数年,甚是顾虑,本日前来拜访师父,一来是为探师父安然,二来是请徒弟到我府中居住,好教徒儿尽以孝心。”
岳飞细细体味着萧唐的言语,固然有些感悟,却又想到:萧大哥这番言语当然有些事理,可寄父因朝廷冗兵腐败,奸佞把持军权而痛心疾首,经常夜不能寐。军中将士若都存这般了不争之心,岂不是只会任权奸摆布?
周侗面色一沉,说道:“你既为一方员外,朱紫事忙,我这老头子又怎好叨搅?你既然已看望过了,晓得老夫还没死,就先归去吧!”
功名得逞男儿志,一在时人笑敝裘!
卢俊义神情有些难堪,他喃喃说道:“恩师,这两位是大名府任侠萧唐及小李广花荣,敬慕恩师久矣,故而与徒儿一同前来拜见恩师。”
萧唐心念一动,周侗这是成心要点拨他与花荣本领啊。又见卢俊义只是苦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萧唐便说道:“前辈之言,长辈等自当顺从。”
岳飞沉毅的脸上这才暴露一丝忧色,他果断地点了点头,说道:“寄父说待我研习技艺兵法融会贯穿,便让我去应募参军,到时或许还能与萧大哥并肩作战,一同建番功名!”
“我与那行事常不循常理的金台点拨那后生技艺,倒也是心甘甘心。不止因那萧唐与武松除了我少林逆徒广惠,江湖中人多为恃武而勇之辈,金老儿那记名弟子武松已练就一身本领,有那胆略气势去惩奸除恶当然可赞,可也属常事。可那萧唐当年本领寒微,却也敢奋不顾身与武松对抗权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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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另有个六七岁大的孩童垂手恭立,固然他年纪幼小,可一对眸子神采奕奕,神情严厉。萧唐与卢俊义等人出去,他仍然眼观鼻鼻观心,举止端方的紧。
“早就听闻河1北一个玉麒麟、一个任侠在大名府名头甚响,看来你二人友情倒也不浅。”周侗微微一笑,说道:“且先不说此事,到该传授飞儿枪棒弓术的时候了,萧贤侄、花贤侄,可愿随老夫一同去参议番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