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山坡上使弩箭暗害我的......是刘敏那厮!?袁朗就见本身带来的二三百兄弟方才与萧唐麾下竺敬并一众乡勇厮杀时便折了大半,此时刘敏教唆亲信使硬弩攒射,直奔他石梁山的兄弟射去!袁朗看得目眦欲裂,这才惊觉到:那几个狗贼是见我泄漏了名号,恐怕我将他们供出,便要在此处杀我灭口!
“势难抵挡,风紧扯呼!”袁朗仓促向卫鹤喊罢,便殿后抵挡住竺敬、傅祥二人的守势。哪知卫鹤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在袁朗背后兜头一刀劈将下来!
袁朗惊觉背后劲风突至,他下认识地侧身一避。只见鲜血与残甲飞溅,袁朗闷哼一声,后背被卫鹤一刀留下道深深的伤痕!卫鹤又是一刀扫落,正砍中袁朗胯下战马后腿,马儿悲嘶扑倒,直将袁朗颠上马来。
想到此袁朗双目充血,如痴狂了普通嘶声吼怒道:“刘智伯刘敏!铁锏镇八方酆泰!毒焰鬼王寇烕!大虫窝段三娘!!你们几个狗贼恁地瞧我袁朗不起!直把我当作出售江湖同道的小人?!好!老子便遂了你们的愿,也教你们这冲犯了迷天大罪的正贼受官府追捕,穷途末路,不得安生!!”
姓韩的将军兀自与那军官说着,又行了段路后,俄然现数里外黑烟黝黝飘零,再了望火线山路也已蒙蒙烟雾。他勒住马侧耳聆听时,模糊还能闻声阵阵喊杀声传来。
袁朗狠狠一咬牙,心想固然与那酆泰、卫鹤没甚友情,可现在既然同谋萧唐产业,总不好对这临时的盟友弃之不顾。顷刻间袁朗双目精光暴涨,一对水磨炼钢挝高低纵横翻飞,锐冽破风势如迅雷!!硬生生将萧唐与花荣逼开后袁朗拨马奔驰,使两把钢挝狂舞,纵马将卫鹤与竺敬、傅祥三骑隔开。
这时就见韩存保拨马本来,萧唐见他也是官将打扮,便在顿时向韩存保打拱说道:“鄙人大名府兵马押监萧唐,多蒙这位将军脱手互助,不知将军高姓大名?”
姓韩的将军虎目一瞪,沉喝道:“遮莫是萧任侠车仗遇了能人?哪路匪寇好大的狗胆!过了滑州便是京畿路开封府地界,也敢在此要处撒泼!”
酆泰得寇烕倾泻烈火油,口中吐妖火这么一阻,他抛下战马仓惶地直奔着密林中奔去。一番恶斗下酆泰也是汗流浃背,阿谁神威凛冽,一杆开山大斧数度几乎取了别性命的卞祥,已教酆泰胆颤心惊、后怕不已。殊不知他与卞祥都是在本来的射中克星手底捡回了一条性命,酆泰不必再被卞祥刹时爆,一枪刺中酆泰心窝死于马下。卞祥也不会被那寇烕一口火喷中,坠马焚身惨死了。
-----------------------------------------------
“你便是萧贤侄?”韩存保咧嘴一笑,笑道:“贤侄,山火焚林狠恶得很,待贤侄与车仗家眷一行安然无恙时,你我再靠近不迟!”
那军官把脸一挎,苦笑道:“韩爷只顾消遣末将!若说是韩爷等十节度这般老将,末将当然拜的。叫末将对那后生小子纳拜,倒是不能!”
而另一边歇斯底里的袁朗虽势如疯虎,可他伤了一臂,举手无措。早被傅祥一飞叉,刺中左腿后撞倒在地,再由花荣、竺敬喝令乡勇围将畴昔,七手八脚地将其给绑了。
那一世人马领头的那员大将四五十高低,生得仪表不凡、边幅堂堂,他一手持着把方天画戟,另一只手手搭凉蓬向远了望,嘴里还喃喃说道:“听萧任侠手底那杨总管所说,他的车仗应已进了滑州地界,正能赶上我等在这露台山迎他。”
卞祥也被烧得焦头烂额、须皆枯,却幸幸亏那两人一阻的工夫,他驾马直驰窜至一边。眼见面前一片滚滚烈焰、熊熊烈火,饶是卞祥被残虐的凶炎燎得口干舌燥,仍不止浑身盗汗涔涔。他暗念叨:如果被阿谁贼人那团烈火一口喷中,我此时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