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叹了一口气,说道:“有劳贤弟这般为王教头考虑,我这做兄长的也当替王教头道一声谢来。唉...只可惜男人汉空有一身本领,不遇明主,屈沉在小人之下这也倒罢了。现在却害得王教头这等豪杰有家难投,有国难报,这到底是个甚么世道?”
燕青、许贯忠听罢神采都是一僵,对于焦挺的话只能报以几声干笑。石秀笑骂道:“你这厮,我倒晓得你是想夸奖小乙与贯忠,怎地从你嘴里说出来,恁地不像好话?”
燕青微微一笑,说道:“大哥这两日也曾提起,府内繁忙周折,却没余暇时再与大哥新结拜的兄长豹子头林教头靠近,大哥但是要去与他相叙?”
李师师这边被带到萧唐府中后宅,她早知萧唐不止名噪晋冀鲁诸路,现在连东京汴梁谈及任侠之名也可说是无人不知。细细揣摩一番后,李师师想到能投入萧唐府中,已经算是个极好的归宿了。
毕竟像她这类青楼女子出身,夫役君、做正妻根基是不成能的事,被赎身到官宦富贾府中作妾,本身的老爷是俊是丑、是善是恶、是怜人的还是不解风情的......全都要听天由命。
东街往北的潘楼旅店四周,有大小北里五十余座,此中诸如瓦子、莲花棚、牡丹棚、里瓦子、夜叉棚、象棚最大,可包容数千看官。也是京瓦伎人、诸行百艺堆积的处所,常日嘌唱的、演杂剧的、弄傀儡戏的、杂技的、踢蹴鞠气毬的、相扑女飚的、耍掉刀蛮牌的、演皮电影的、平话的......等等诸行艺人不管风雨寒暑,诸棚每天都有看客,每逢旬休节日时更是热烈不凡。石秀先至东京汴梁时,早已将此地的城狐社鼠清算地服服帖帖。
此人气势不凡,倒真似个豪杰子。萧唐与那男人相互对视,内心不约而同都是普通设法。
世人都是哈哈大笑,正说着时便已来到与林冲相约的潘楼前。萧唐正要入楼时,他与一个身着淡青色长衫的男人擦身而过。萧唐微微一愣,转头望去时刚好那男人也转头瞧了过来,萧唐见那男人手持长剑,神采豪气阳刚,端的是个男人气势的须眉丈夫。他还背负着一把用青布包裹的长形物件,想必此中藏的又是一件兵刃。
萧唐略想了想,望向燕青与许贯忠笑道:“莫不是东京汴梁哪家令媛蜜斯,久慕大名府金风玉露楼中荡子与谪仙的名头,便慕名来寻?”
正说着,石秀俄然想到件事,便说道:“对了大哥,有件事倒有些蹊跷,克日来我们府邸前常有个小娘子在周遭闲逛,也不似是来盯梢刺探的。我见那小娘子也不像甚么歹人,便也没叫时迁兄弟去追踪探明她的秘闻,倒不知她到底甚么来路。”
苏瑾娘边挽着李师师的小手,边转头对萧唐说道:“张青大哥伤势未愈,这些光阴孙姐姐一向床前关照着,克日也甚少出来走动。”
还好阿谁母夜叉不在,不然被她瞧见我往府里后院领青楼歌伎出身的李师师,依她那张嘴定要拿这件事大做文章来调侃......萧唐转念又想到,不过那张青倒也锲而不舍,仿佛孙二娘也被张青打动而对他生了情素。这对原著中在十字坡做那丧尽天良恶事的佳耦,现在两人便是修成正果,也倒不会再让良善百姓无辜枉死了。
林冲心念一动,他听萧唐仿佛话里有话,他深思再三,岔过话头。与萧唐与石秀等又吃了几杯酒,正说话时,忽听内里有人大喊一声:“花花太岁高衙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