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兄弟三人当晚喝得愈发鼓起,也又了结了一桩心愿。位于皇城内一角用于天子习武强身的校场当中,萧唐、鲁智深、武松三人呈品字形各自站定,相互脸上虽是笑意昂然,可他们都如扑击前弭耳俯伏的野兽,全部身子都绷得紧紧的,也早已是蓄势待发。
现在恁般时节仍要做绿林剪径活动的能人匪寇,论巡山做眼、据险设寨、对抗官府的手腕可远没有鲁智深、武松这等当年叱咤江湖的老前辈门儿清。再加上又有本地官军差役从旁帮手,但凡是被这对豪侠盯上的绿林匪类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伏法命丧于禅杖与戒刀之下,几近也再无别的前程可走。但是鲁智深与武松到处除暴除奸期间闹过最大的一场事端,乃至还曾连根带梢的使得一批官员被洗濯免除,而震惊朝野......
随后几年,鲁智深与武松的萍踪遍及边疆险山恶水,各地县衙、巡检司前后照实呈报往朝廷中枢,总计报说鲁智深、武松荡灭八处贼寨,杀贼一千四百五十六人,押送八百六十余乞降的强寇至本地官署听候定罪。且有公人至周遭村坊核实查证,由鲁智深与武松合力剿除的绿林啸聚贼人罪过根基失实,
鲁智深与武松也是以事更是名声大噪,他们这对和尚与梵衲的组合到处行走,行侠仗义行动四海皆闻。各地凡是做过些仗势无辜良民歹事的官员大户也无不是闻风色变,乃至也有鲁智深、武松方自行至一处镇坊,便有本地曾逼迫良善害民的恶霸胆战心惊的逃到本地县城衙署自首认罪......
起码被官府定罪严惩,还要赛过撞见这对除奸除暴的杀神一杖打碎了脑袋、一刀割下了首级,这对建国功臣杀人既有天子庇护,枉自丢了性命,也是白饶!
换而言之,鲁智深与武松四周走动时有能够会牵涉的命案当然须照实呈报,但天下能定他们二人罪恶的,也只要萧唐一人。
固然齐朝远比宋末那般时节治政腐败,治下路治各级府、州、军、县政令大抵能做到上通下达,诸地府衙官吏遍及失职尽责,绝大多数百姓生存有了下落,也不会似宋末时节那般各地多有能人出没的去处。但一些穷山恶水的偏僻地点,也仍旧不免有些小到做些车匪路霸活动,大至固然成不了甚么气候,但是仍有三五百贼人纠集在一处,也经常会扰乱四周村坊县镇,做烧杀劫掠、残害百姓的歹行;而城郭贩子当中,也仍未免会有些城狐社鼠、闲汉地痞做些蒙骗拐卖、诱扎放囊的歹事。
但是对于那厮们而言,他们凡是撞见了重出江湖的鲁智深与武松二人时,当真可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大名府皇城内有人竟要与天子动刀动枪,但当夜宿卫的班直军士仿佛也早已是司空见惯。寂然恭立校场外于宫禁中值宿的军士也不由侧头把眼乜去,又朝着身边同僚互换眼色,看似是在表示:陛下与鲁、武两位大师比试参议,遮莫本日是当真要分出个胜负凹凸?若真是如此,我们但是要大开眼界了......
萧唐对鲁智深、武松授予的特权,便是:他二人再于江湖中走动时倘若再撞见甚作奸不法,作歹忒重的刁滑恶户,之前当然须事前知会本地官署府衙,但是若事急从权的环境下能便宜行事,也尽可杀得。
如此十几二十年的时候里,鲁智深与武松四周周游碰到不伏侍定然要管,也能经常去与返至乡里做大师业的聚义兄弟话旧吃酒,这等日子过得仍然格外称心利落。但是人终有生老病死,平生做过太多轰轰烈烈大事,虽非是守清规戒律的佛门中人,但也都有顿悟之感的鲁智深与武松,也终不免要到了诸德美满、诸恶寂灭的时候.....